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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親家奶把康生他岳父岳母告上縣衙,說他們不孝呢!」莊慶澤一拍桌子,「姐,姐夫,你們說誰家當爹孃的會捨得對自家孩子不好,肯定是做子女的太出格了,把老人家逼得沒法了才那樣做。」
「這事曲家的宗族都沒管,咱們就更不該參與,誰知道康生這個傻孩子,跑去幫他岳父岳母說話,你們說這怎麼得了,今兒個我光是聽著別人說就嚇出一身冷汗,侄夫郎也不拉著點……」
莊慶澤說得特別帶勁,一臉關心、著急地勸梁父和莊氏他們管管梁康生,一邊還給曲薏上眼藥。
原本梁父他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結果聽著說是曲老太去縣衙告親家兩口子不孝,都困惑地眨了眨眼。
如果說是曲老太親自到梁家來之前出了這事,他兩第一反應可能真的像是莊慶澤說的那樣,懷疑是不是曲四牛他們兩口子真的對長輩不好。
但是見過了曲老太本人後,他們心中對曲老太不講道理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又想想曲四牛兩口子都是實在人,不像是不孝的人啊。
莊慶澤一個人激動地說了半天,見他姐和姐夫兩人都沒什麼反應,還當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
喝口茶,莊慶澤嚴肅地同他們分析起對梁康生會有啥影響:「咱們康生是讀書人,讀書人的名聲比啥都重要。」
「姐,你們想想,要是康生在知縣那裡掛了個壞名頭,還有夫子和康生的同窗,咱們縣其他的讀書人……」
梁父覺得妻弟說的東西亂七八糟,抬手打斷他:「小弟,你剛才不是說知縣大人沒說什麼嗎?」
莊慶澤看著梁父,語重心長地說:「人心隔肚皮,知縣大人在公堂上沒說什麼,私下萬一有了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親家他們也真是鬧騰,一家子的小事私下解決就成了,非得鬧到公堂上,興師動眾的,弄得大家都不安生,還會被外人說閒話。」
「萬一有人在外面聽岔了,回去一傳開,胡說八道一通,對康生的影響那就大了去了。」
莊氏總算是明白小弟的擔心是什麼了,原來是擔心有人抹黑梁康生。
她心想康生做哥婿的,幫幫自家岳父、岳母有什麼不對,不幫才有錯,除非是曲四牛和孟氏沒做好。
莊慶澤和莊氏的思維不在同一條路上,因為他在梁康生成親後來梁家少,並不知道莊氏和梁父都已經接受了曲薏這個兒夫郎,對親家也挺滿意。
所以結果就是莊慶澤不知情地一直說,梁父和莊氏都不怎麼在意,弄得莊慶澤狐疑不已。
得了梁康生吩咐的梁多谷在莊慶澤進門之時就飛奔去酒坊那邊找他家少爺,梁康生和曲薏趕回來恰好緩解了屋內的「尷尬」。
莊慶澤轉頭對梁康生說:「康生,你這孩子太單純了,別聽別人的說風就是雨,你可是馬上就能考過院試當秀才公的人了,得擦亮了眼睛……」
說著話,莊慶澤的眼神時不時落在曲薏身上,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咳咳、咳咳。」梁康生毫無預兆地劇烈咳嗽了起來,成功打斷了莊慶澤的話,讓莊慶澤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不過看著侄兒消瘦的身子、慘白的臉色,姐姐和姐夫擔心不已的樣子,他又有種隱秘的痛快,看著吧,很快他的計劃就能成功了。
梁康生咳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無力地說:「小舅舅,我今年僥倖透過了府試,明年的院試是什麼樣現在可說不準,我現在根本不敢去想考過,等身子好些了抓緊時間讀書才是。」
聞言莊慶澤臉色扭曲了一瞬,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一臉贊同地說:「康生你腦子瓜子聰明,讀書快,考院試沒問題的,不像你那兩個弟弟,一個賽一個調皮,我看他們恐怕縣試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