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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認真看著溫少清:「你得答應我,等日後你成為魔主,我成為魔後,你不能放過秦雲衣。」
聽到這話,溫少清一愣,花向晚說著,帶了幾分不安:「如今我只是個廢人,她又是鳴鸞宮少主,又是渡劫期,對你一片痴心,我怕你變心……」
「這怎麼可能?」溫少清聞言,明瞭花向晚是吃醋,他笑起來,「秦雲衣算什麼東西,怎麼能和你比?阿晚,只要能讓你高興,我把她扒皮抽筋都可以。你不必擔心,我絕不會對她有任何遐想。她這些年如何折辱於我,」溫少清冷下聲來,「我可都記得。」
聽到這話,花向晚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隔壁。
正在靜坐的冥惑剋制著情緒,死死捏著拳頭。
「那就好。」
花向晚微笑,又逼著溫少清說了秦雲衣許多壞話。
等她估計溫少清也罵不出什麼新鮮詞兒後,她才露出放心神色,轉頭看了看外面,低聲道:「謝長寂要回來了,我先走。」
「嗯。」
溫少清點頭:「小心安全。」
花向晚也沒多說,她推門走出房外,一把扯了冥惑門口符咒,轉頭朝自己房間走去,然後匆匆忙忙躺倒床上,原模原樣蓋上被子,終於閉眼安睡。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等到半夜,謝長寂終於折了回來。
他動作很輕,花向晚根本沒有察覺,只隱約感覺有影子落在自己上方,她下意識夾著刀片抬手橫掃而去,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對方手有些冰涼,帶著熟悉的氣息,花向晚這才清醒幾分,抬眼看上去,就見謝長寂一身白衣站在床頭,靜靜看著她。
花向晚舒了口氣,放鬆道:「你回來了?」
謝長寂不言,他垂眸看著她夾著刀片的手指。
她一直自稱是個法修,可她抬手這一擊,哪怕拿的是刀片,卻也是許多劍修都沒有都速度。
如果不是長年累月的練習,絕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
他靜默看著她的手指,花向晚被他看得有些尷尬,趕緊道:「問出什麼了?留影珠呢?」
謝長寂沒有立刻回應,他握著她的手,帶著繭子的手,撫過她的手背,感受著她一寸一寸被縫合的筋脈,低聲開口:「二十多年前,她還不是神女,那時候她遇到一個男人,名叫林洛。」
聽他的話,花向晚便知是他問回來的訊息,刻意忽略過他手上的動作,聽他繼續:「她救了他,與他相愛,成親,然而成親當日,一隻鮫人上門,說林洛辜負了她,於是在林家大開殺戒。她在山下沒有神力,不敵鮫人,只能逃脫離開,回到雪山。可這鮫人卻對她緊追不放,到了雪山之後,鮫人四處隱藏,一直想要殺她,如此,兩方僵持二十年。」
說著,謝長寂抽走她手中刀片,將留影珠拿出來,交到她手中。
「直到十日前,魔主血令突然落入神女山,鮫人搶到了血令,利用血令的力量,將她囚禁,然後改變了雪山法陣,開始瘋狂汲取山下人的靈力。」
「問出這麼多?」
花向晚聞言,有些好奇:「你怎麼問的?」
「她左手有一顆痣。」謝長寂提醒。
花向晚疑惑:「如何?」
「畫像上被剪掉的林夫人,在同樣的位置。我確認了她的身份,逼出來的。」
花向晚一聽,不由得睜大眼,溫少清只給她看了一眼,還故意沒給謝長寂看,謝長寂頂多就是從旁邊瞟了一下,竟然看得這麼細?
她震驚看著謝長寂,忍不住出聲:「你是什麼怪物?」
謝長寂不言,他低著頭,好久,慢慢開口:「我自幼少言,一直到五歲,都不曾出聲。旁人說我是傻子,唯有師叔和師尊,說我是修問心劍的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