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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疼的連聲音都出不來了,一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拼湊都拼湊不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她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椅子,艱難的坐在了椅子,掀開衣服一看,膝蓋已經烏青。
他們現在的恢復能力不比年輕時候,一天身上有傷口第二天就好了,這淤青最起碼要半個月才能消退。
周老太目光艱難地看向了藥膏,那小姑娘說跌打損傷都能用藥,那這大腿,應該也能用吧?
周老太儘管心裡不太清楚,還是拆開了,慢吞吞的貼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一股清涼的感覺傳過來,不至於那麼痛,這才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還算有點用處。不比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醫院還是正規的好。」
儘管周老太還是不待見喬花寧,但總算是沒那麼討厭喬花寧了。
周老太慢吞吞的爬上去,將冰涼的被子蓋在身上,只覺得家裡空蕩蕩的嚇人,嘴裡不知覺得發苦。
她其實也不止一個兒子,小孩子被漂亮的女人害死之後,其實這她還有大兒子,這是大兒子早年出國留學,最後一直音信全無,不知是死是活,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守,她也不捨得離開,他自己走了之後兒子回來找不到回家的路。
周老太慢悠悠的嘆了一聲氣,一顆糖從她的兜裡滾了出來,亮晶晶,周老太猶豫著伸手抓過,剝開後放到嘴裡。
豬油糖還是那個味道,人早已經物是人非。
第二天,周老太的門又被敲開,開門之後,是李同志帶著一個憨厚的婦女前來。
婦女穿著厚實的灰色棉衣,腳上登著同款的黑色棉鞋,長相十分憨厚老實,雙手上有凍裂的傷口。
張嘴就是一口老實的鄉音:「聽說這裡有房子出租嘞?」
周老太看了女人一眼,又看著李同志說:「這是幹嘛呢?」
李同志抓了抓了再說:「周老太,之前那房子您不是不願意租給喬花寧嗎,這位大姐也看上了那兩個房子,想租下來給她一家還有媳婦家住,你看看人可以不?」
周老太聽完點點頭,又仔細的看一下女人,目光十分挑剔,把女人看得忐忑不安。
女人出口解釋說:「我兒子出息了,在廠裡有了工人的工位,這才孝順我們把我們從鄉下接上來,但是現在房子不好找,好不容易才找到兩個合適的,周老太,你看願不願意租給我們?」
說實話,周老太之前心目中想租的人就是這樣的,一家幾口人多,和和美美每日熱鬧鬧的,最好還有子孫後代,容易顯得人多熱鬧。
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合適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她卻不是很想做。
周老太半天沒說話,李同志緊張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你只管問,那房子已經看了很多人,魏大姐家庭是最符合您的設想的,如果這也不行,但實在不知道該找什麼家人了。」
李同志雖然想幫周老太一把,但是介紹都快二十多批人,每一次都不行,這就有點傷人了,這也不說原因,脾氣怪怪的。
李同志再怎麼老好人,也有點跑不下去了。
周老太心裡無端的湧上一股氣,點著柺杖說:「你急什麼急,我房子在這裡還能跑了嗎,想租我房子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兩個。」
李同志一聽心頭差點哽住了,這又是鬧哪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之前喬同志兩條件好,開價也高,也不同意,現在一家四口的僱主,還是不同意。
敢情你這房子是金子銀子做的,不是天王老子來別人都不能住?
這樣想著,李同志隱隱不悅道:「周老太,你看這樣,你到底想找什麼樣的,你說個具體的形象,我保證明天就能給你找來,你要是一直憋不住,怎麼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