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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邵蓉蓉依舊賴在慕容徹懷裡,睡得香得很。
可慕容徹卻徹夜沒能睡著,頂著兩個黑眼圈前往紫聖殿上朝處理公務了。
在處理朝務的時候,他老是心不在焉,一直有個錯覺,覺得哪裡還有被她抓著的感覺。
刑獄司白舀小心甚微地前來啟奏,最近各國侯爵已經蠢蠢欲動,只是聽聞天子將昔日清源大宗之一的衛氏人趕盡殺絕。
各國或多或少都有清源大宗的血親,並且血統不純的,也對血統純正的有崇拜臣服之心的。
當今帝天子只是一介賤奴出身,這本身就惹了他們強烈不滿,只是因為天子手段殘忍狠辣,他們各國都有各國的難處,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被瘋狗似的天子盯上,所以才會暫時按捺下來。
但是,天子一昧靠武力打壓,在沒有培養得力的可以取代舊勢力的存在來說,顯然是不妥。
「陛下,臣的看法是,以武力威逼得太過了,顯然會逼狗入窮巷,會產生反噬,陛下不若嘗試把衛凜等人勸降,只要真心歸順我大周的,不管他是否清源大宗,陛下都能給他一定的機會,而倘若不能勸降,我們再來另想法子。」
白舀說完,發現天子表情冰冷,由始至終不曾正眼看過自己,以為是自己的建議惹惱他了。
也對,天子由於出身的緣故,和當年的蕭狗一樣,本來就痛恨清源大宗的人,他的建議大有維護清源大宗,給他們活路的意思,天子又怎麼會歡喜?
但白舀性情有些不拘小節,不是一個看重出身的人,如今的帝天子在他看來,雖然出身低,但是論魄力、論才幹、論膽識,卻是開國幾百年來難得一覓的,可不是先前那些腐敗貪圖享樂,懦弱只知給強敵退讓的前天子可以比較的。
他提出的建議,也是基於考慮天子的出身,想給他策劃一條周全的,能讓現今的大周都走得更長遠、長治久安的路。
但其實,天子此刻不是對白舀不滿的表現,他只是走神了。
「陛陛下恕罪!陛下饒命!陛下倘若覺得臣的提議不妥,就當沒聽過吧」
白舀被天子的冷肅的表情嚇得當場下跪。
慕容徹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
「白卿家所言,句句在理,何錯之有?」慕容徹不明這些大臣為何每次提議方案,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每回只要他延遲一會不說話,就能把他們嚇個半死。
白舀小心翼翼地抬頭,「陛陛下這是允了?」
在場的大臣都不由地白舀捏了把汗。
慕容徹低頭回想昨夜邵蓉蓉在他懷裡的大膽放肆,以及她為了想同他親密接觸,不惜想各種各樣的法子魅惑他,他覺得受寵若驚極了。
哪怕那是藥效的緣故。
雖然知道她也沒有多努力,完全是順著藥效力驅使去做的,但他還是覺得應該給她「以前」最愛的情郎,衛凜一個活命的機會。
「嗯,法子不錯,準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慕容徹已經急不及待地讓小安收拾好今天要處理的卷籍,囑其帶回麗華宮,他受不了在沒有她的地方處理公務。
倘若今兒早上不是看她睡得香甜,他真的恨不得把她一塊帶來紫聖殿。
他覺得自己現在越發受不了與她分開哪怕一刻鐘了。
小安打包好竹簡,端上一瓶白玉瓷瓶的東西,來到天子跟前。
「陛下,這是催`情散的第二階段子藥,是時候給女郎服用了。」
慕容徹想起來這些階段性的子藥有什麼作用了。
服用階段性子藥之前,必須得服用原始的催`情散,倘若不服用最初的催`情散,往後那些階段性子藥就跟普通補身子的藥無差別。
但若是服了最初的催`情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