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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虞珂沒有血緣關係,不僅沒有血緣關係,就連長久生活在一起的親密感都沒有。
現在的虞珂對於他申賀頌來說,就是一個漂亮又傻乎乎的陌生女孩。
偏偏他還很吃這一套。
一個漂亮傻乎乎的女孩,沒有防備地衝到某個26歲男人的懷抱裡…
真離譜。
申賀頌握緊拳頭,將關節捏得響起,用疼痛來打消厭惡自己身世,和對不起周圍人的想法。
大約過去五分鐘,等他再離開的時候,已經恢復成來時的模樣,高冷、不苟言笑,周身瀰漫著黑色的磁場。
換好睡衣的虞珂,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大床上,只要輕輕勾起手指,就有盡責盡業的女傭圍上來,聽從小小姐的吩咐。
「宋聞身體好些了,讓他過來。」
…女傭有些無奈:從小樓搬到主宅,只是過了一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好得那麼快呢?
然而她只是一個小小女傭,主人吩咐的指令要無條件服從。
沒過多久,穿著一身超大件女傭服的宋聞,就在其他女傭的攙扶下,虛虛地走進虞珂房間裡。
虞珂抬起眼皮瞄一眼,差點被這副裝扮笑倒:「這誰換上的?」
「是女傭總管,她說宋聞身上太臭,換一套衣服…」
宋聞被話語中的指責,和身上侮辱性十足的衣服,給弄得面紅耳赤。
他用肅正嚴謹的表情,語氣生硬地坑求虞珂:「我想穿回自己的衣服。」
話音剛落,虞珂笑容盡消:「要麼穿著這件,要麼別穿衣服,你自己選吧。」
想想自己赤裸身體走在這棟房子裡的畫面,宋聞表情徹底僵住了,張張嘴,什麼話都沒說。
然而,他這樣宛如社畜上班一樣絕望的表現,卻側面印證了系統的觀點:[宋聞生來正直,最受不了的,就是遭受□□虐待,這會讓他有精神受到侮辱的感覺。]
虞珂回想這番話,重點不是放在「情色虐待」,而是「精神受到侮辱」上。
——[情色],詞彙系統裡找不到這個名詞,已用[愛情]代替。
自以為理解戰略的虞珂,和系統屬於第三層和第十八層之間的交流。她覺得這被子有點熱,便將右腿單獨拿出來,赤腳踩在純白羊毛地毯上。
宋聞看到她的腿,下意識扭過頭,不去看那一片細膩面板,只顧著盯地毯。
「這樣吧!」虞珂回憶原書劇情,餘小姐都說什麼來著:「你趴在地上,被我當馬騎。」
…好吧,虞珂真的是當小馬騎的意思,但是底層出身的女傭和宋聞,都不約而同面上一紅,沒敢往深處取向。
宋聞更是直接拒絕:「不行。」
虞珂也不氣餒,因為原書餘小姐的確被拒絕了:「那你上來,跟我睡一起。」
「不行!」
依舊是拒絕,不過這次,宋聞連喘出的氣,都帶著惱意。
他見虞珂還想說,連忙打斷對話,難得放低姿態:「虞小姐,你有錢有勢,沒必要耍我笑我,你就放我走吧。你給父親多少錢,我一定會努力打工償還你的。」
聞言,虞珂笑容盡消。
她的五官分佈很奇特,笑起來的時候明媚甜膩,不笑的時候卻像無情鬼魅,令人害怕。
譬如現在,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手指甲,渾身散發惡魔般的氣息:「你覺得你能賺到錢嗎?宋佳寶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使盡手段想趕你出港城,今天你被多少家辭掉家教工作了?」
聞言,宋聞身形滯在原地。
他是a大高材生,十分受家教市場歡迎。
可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就陸續接連收到學生家長的辭退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