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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挺好的……&rdo;許淮陽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再說點什麼。&ldo;這邊降溫了。&rdo;

&ldo;多穿衣服，晚上睡覺的時候別蹬被子……&rdo;鄭霖在那頭說，過了會兒又頓了頓，笑道，&ldo;算了，媽媽又把你當成小孩了。&rdo;

許淮陽拿著電話，沉默著。

鄭霖的這種語氣，總是讓他一時間不知怎麼回復。像是普通的母親關心自己的孩子，然而語氣中的溫柔卻讓他有些不適應。

蔡湛在旁邊看電影，見許淮陽皺著眉，伸手按了按他的眉頭。

&ldo;對了，你爸之前給沒給過你什麼東西?&rdo;鄭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ldo;銀行卡或者存摺?&rdo;

許淮陽愣了愣：&ldo;怎麼了?&rdo;

想了想，好像剛開學的時候，班主任老陳交給過他一個信封，裡面是那張存了五十萬的卡。

他猶豫了一會兒：&ldo;好像是有張卡。&rdo;

&ldo;那張卡留好，&rdo;鄭霖嘆口氣，&ldo;你爸那邊經濟出狀況了，現在要考慮最差的結果。他在著手解決，時間應該不會像之前那麼緊。&rdo;

&ldo;你們有什麼事的話，其實可以告訴我。&rdo;許淮陽皺了皺眉。&ldo;瞞著我也沒什麼用。&rdo;

鄭霖的聲音有點無奈：&ldo;沒瞞著你，詳細的我說不清，你好好學習。如果到時候解決不了，我也會回去。&rdo;

她會因為老爸的事回來嗎?

許淮陽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ldo;卡留好，偶爾沒事的話，去銀行查一查卡上有多少錢，&rdo;鄭霖猶豫了一下，嘆口氣，&ldo;如果有狀況的話我會回來。現在過好你自己的就行。&rdo;

&ldo;嗯。&rdo;

掛了電話以後，許淮陽去樓上，翻出了那張卡。

老爸怎麼了?欠債了?受賄了?攜公款逃跑了?

他想不到，也不想想。

過好自己的嗎，那這麼以來，他大概不會比現在過得更好了。

時間日復一日的過著，他十幾年來，已經很少沉湎於這樣的溫柔與平和。

……

&ldo;過年你回家嗎?&rdo;許淮陽拿筆敲了敲蔡湛，&ldo;醒醒，哎，怎麼又睡了?&rdo;

蔡湛揉揉眼睛，半天才爬起來：&ldo;做題做累了。&rdo;

&ldo;你丫趴床上寫作業能不困嗎?&rdo;許淮陽嘖了一聲，把椅子往後退了退，&ldo;趕緊滾起來，做完還有兩套卷子，上次還說考到二百四，就考了個三百零幾，還不學習!&rdo;

提到這個，蔡湛就更無語了。還說呢，沒考到二百四，許淮陽提出的懲罰居然是每天多做一套試卷……

有沒有點人生樂趣了?

拿這個隨意懲罰的機會幹點小情侶之前的事好不好啊!

不過他確實高估了自己，雖然成績提了不少，但照二百四十名還有一大截。

&ldo;壓迫勞動人民，&rdo;他嘆口氣，拿起筆在題號前寫了個&ldo;解&rdo;，&ldo;我過年回哪兒去?&rdo;

&ldo;你家啊。&rdo;許淮陽看了看他。

&ldo;早就不是我家了，他們過年也不會回去，都在我爸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