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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打了個哈欠，無聊得翻開一本雜誌。

一個本子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下。

許淮陽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一個女生正對他笑著，是地理課代表於薇。

&ldo;你怎麼這麼閒啊?&rdo;於薇抱著一大摞練習冊，頗有些嗔怒地笑著。

許淮陽看了眼她，笑笑，從於薇懷裡搬過一大半練習冊：&ldo;是啊，沒作業收，看你忙我都快閒死了。&rdo;

&ldo;神經病。&rdo;於薇瞥了他懷裡的練習冊，臉色微紅地笑起來。

於薇是他高一就同班的同學，長得一般，但學習不錯，氣質也好。許淮陽不止一次聽人說過，於薇對他有點意思，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小姑娘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找話聊，幾次下來，兩人也比較熟了。

&ldo;你送到哪兒?地理辦公室?&rdo;許淮陽掂了掂懷裡的本子，&ldo;我幫你搬過去吧。&rdo;

反正在教室待著也沒什麼事做，那就乾脆學雷鋒做好事吧。

於薇聞言遲疑了一下：&ldo;那……正好。這周作業確實挺沉呢，我自己還得搬兩趟。&rdo;

許淮陽&ldo;嗯&rdo;了一聲，沒說什麼。

地理辦公室在另一座教學樓裡，如果送過去，需要抱著一摞練習冊橫穿操場。地理老師平常不經常查作業，但一查作業就能難為死了自家課代表。

於薇抱了三分之一的練習冊，跟在許淮陽身後。

由於今早下過雪，室外氣溫很低。校園裡的積雪已經清理乾淨，只剩牆角能偶爾看見一點星星點點的白色。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天黑了，路燈也亮了。

這條路是以前和蔡湛放學時經常走的路，路過藝術樓，路過操場。路燈很多，在冬夜裡發出暖黃色的光。

許淮陽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心不在焉。

於薇低頭跟許淮陽走著，似乎有點緊張。

&ldo;許淮陽。&rdo;於薇叫了一聲。

&ldo;啊?&rdo;許淮陽愣了一下，回神。

&ldo;你……平常是怎麼學習的?&rdo;於薇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的。

這話題找得不大好啊，許淮陽笑了笑。

他想了想，道：&ldo;好好做作業，按時複習。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默背知識點……其實我也是隨便學學。&rdo;

於薇嘆了口氣：&ldo;你隨便學學都能甩開我這麼遠，我好冤啊。&rdo;

許淮陽笑笑，沒說什麼。

兩人又陷入沉默。

許淮陽實在不知道跟女生有什麼好聊的，乾脆沒再說話，一路上在前面走著。

送完地理作業，兩人原路返回。也許是氣氛太過沉悶，於薇咬咬嘴唇，又開了口。

&ldo;許淮陽，&rdo;她低著頭，&ldo;你平常是不是都不出去的啊?&rdo;

&ldo;出去啊，&rdo;許淮陽看了眼她，&ldo;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在家打遊戲。&rdo;

&ldo;那你……也沒有女朋友嗎?&rdo;於薇語氣有點緊張，&ldo;你別多想，我就是問問……&rdo;

許淮陽搖搖頭：&ldo;沒有。&rdo;

於薇點了點頭，還想說什麼的樣子。但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沒再說話。

送完作業返回的路上，走到一半，第一節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