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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rdo;這個詞太遠了。

和蔡湛相處的時間太過愉快，以至於有時候他都忘了自己身邊是什麼樣的。離開這裡，這間咖啡廳，回到家裡還是毫無人氣的房子，毫無生氣的生活。

太遠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清楚呢?

蔡湛看著許淮陽忽然的沉默，也沒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杯子，在桌底拉了拉許淮陽的手。

&ldo;幹什麼?&rdo;許淮陽從思緒中出來，愣了愣。

蔡湛笑笑：&ldo;沒事兒，就拉一會兒。&rdo;

許淮陽怔了下，點點頭，笑笑。

蔡湛的手比自己的溫暖，在桌底拉著，不知為什麼，讓他想起那些武俠片裡大俠們傳功的情景，把功力從一個人的身體裡透過掌心傳給另一個人……

&ldo;你又走神了。&rdo;蔡湛嘖了一聲，

許淮陽回神：&ldo;啊?&rdo;

&ldo;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總在走神，&rdo;蔡湛嘆了口氣，把手放開，坐直。&ldo;你的想像力是不是太天馬行空了點。&rdo;

&ldo;這個詞用得好。&rdo;許淮陽豎豎大拇指。

蔡湛看了他一眼，把杯中的奶油攪勻，沒說什麼。

身旁的貓睡著，發出一串貓呼嚕的聲音。剛剛隔壁那桌小情侶也走了，咖啡廳裡的人少了下來。

蔡湛看了看許淮陽，忽然開口。

&ldo;你想過以後的事嗎?&rdo;

許淮陽怔了一下，搖頭。

頓了頓又說：&ldo;我覺得沒什麼好想的，再怎麼想都不一定能實現，走一步算一步……&rdo;

&ldo;我想過。&rdo;蔡湛笑笑。

&ldo;你要跟我談人生目標啊，還是未來規劃?&rdo;許淮陽往椅子上一靠，&ldo;陽哥幫你參謀一下?&rdo;

蔡湛看著他，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ldo;不用參謀，參與一下吧。&rdo;

許淮陽倚著椅子，愣了愣。

&ldo;不過你說的對，現在說未來的話……太早。&rdo;蔡湛好像意識到說得有點突然，喝了口咖啡，語氣有點猶豫，&ldo;我就這麼一說，你別太往心裡去。&rdo;

許淮陽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ldo;嗯&rdo;了一聲。

未來嗎?

他跟蔡湛的話題似乎總是不在一根線上，所以剛剛蔡湛提到未來的時候，他都沒有考慮過，&ldo;未來&rdo;是在指兩人的關係。

&ldo;未來&rdo;這個詞其實挺籠統的，可以代指從現在往後的一兩個月，也可以代指一兩年、五年十年。再久遠一點的，他不敢說。

說句實話，他和蔡湛的開始就挺莫名其妙。許淮陽從來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麼談。內心裡像是頓悟似的，忽然發現他喜歡蔡湛，就這樣喜歡了，談了。

他親口說了一句&ldo;做我男朋友吧&rdo;，蔡湛就成了他男朋友了。

這種開始……太突然了。蔡湛像是一直等待他回應似的，輕易就答應了。

從時間上講，可能蔡湛對他的想法表露出來得更早一些。但有時候，他能察覺到蔡湛和他相處時的那一絲小心翼翼。提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時，那種帶著試探的語氣和神色，有點讓他內疚。

比如剛剛問到未來，那種忽然猶豫下來的語氣，讓許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