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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池小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誒。」
宗三的反應倒是讓池小言放下心來,她覺得她對這位身為天下人象徵的打刀的解讀似乎並沒有很大偏差。於是這樣一來,隊伍的編成便也有了大致的規劃。
對於宇田川織夏的做法,池小言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理解一二。或許織夏不讓宗三他們去見舊主也算得上是一種笨拙的保護了。但池小言與織夏並不一樣。她倒是並不在意這群付喪神與關係很深的舊主人見上幾面,就如她對宗三所說的,既然要出陣,有熟悉那些戰役的人參與不是更好嗎?
「那麼,現在開始軍議。」看著會議室裡各自坐著的六位付喪神,池小言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雖然說桶狹間合戰對於諸位來說大概不算是陌生的戰場,但為了穩妥起見,我們還是簡單地分析一下已有的資料。」
雖然平日裡池小言看上去總是溫溫和和的,但在這樣作戰前的準備會議上,她也總能表現出相當幹練的一面。條理清晰的分析與部署,鮮少猶豫的果斷決策,見過她這副模樣的付喪神們不得不承認,比起宇田川織夏而言,池小言似乎的確更像一個合格的指揮者。
「三日月,龜甲還有螢丸三位都是有出征桶狹間合戰的經歷的吧?」視線掃過方才指名的三位付喪神,池小言用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怎麼樣?那個時代的敵人?」
「那個時代的敵人啊……」三日月輕聲唸了句,似是在回想之前出陣的情景一樣。
「感覺那個時代的敵人沒有特別難應付呢。」螢丸見三日月半晌沒有下文,便接過了話題,他雙手背在腦後,樣子倒是十分輕鬆。
「是這樣的。」三日月點了點頭,「之前出陣的時候,敵人的目的幾乎都是織田和今川,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外呢。」
「意外是指……」池小言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三日月語氣裡怪異的地方,她挑眉,十分直白地問了出來。
「哈哈哈哈……」三日月卻是先笑了幾聲,「不過是老爺爺妄加猜測的閒話罷了。」
「那麼便說來聽聽吧,權當調節氛圍了。」池小言微眯了眼,輕輕勾唇說道。
三日月的視線停在了池小言的身上,眸光忽的暗了些許:「我只是在想,我們在桶狹間合戰遇到的敵人多半是想置織田信長公於死地的,但到了本能寺,他們卻又想讓他活下來。敵人意外的善變呢。」
池小言的眉梢微動,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大腦卻開始了高速的運轉。
在接任審神者工作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敵人是對過去的歷史發動攻擊的歷史修正主義者以及他們手底下的時間溯行軍。
而正如三日月宗近提出的一樣,這群歷史修正主義者在進行對歷史的攻擊的時候幾乎是完全無目的、無差別的。他們似乎並沒有想過將歷史朝著某一個方向修改,而更像是為了修改而修改。
就像是厭世的少年人一樣,他們的攻擊似乎只是想表達自己對從歷史走出來的當下的不滿一樣。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在池小言的眼裡簡直粗暴得有些任性。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三日月宗近的眉眼間依然透著溫柔而祥和,他就這樣雲淡風輕地直接把這有些深奧的問題點了出來。
池小言唇角的弧度漸漸深了些許。她並不是很想回答這樣的一個問題。
「就這場戰鬥而言的話,」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的,一旁的龜甲貞宗恰在此時回答了三日月宗近的提問,他沒有糾結三日月話裡更深層的含義,而是十分輕巧地將話題扯了回來,「他們的目的似乎是想阻止織田信長公獲勝呢。」
「畢竟是信長公一戰成名的戰役,如果這場合戰的結果改變了的話,那整個戰國的歷史都會被改寫吧?」藥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