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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爺子一看林裴,眉眼就舒開,他笑道:「謝謝,林裴啊,送老頭子回去吧。」
林裴抬眼看柳煙一眼。
柳煙唇角勾了下,按了他的頭,「走吧。」
林裴含笑,鑽進了後座去陪柳老爺子。柳煙改而轉去副駕駛,車門關上,車子啟動。
林裴在後座陪著老爺子談話聊天,車裡飄著淡淡的酒香味。柳煙纖細的指尖揉著額頭,看著窗外,放在腳踏毯的後跟微微地從高跟鞋裡抬出來,磨損的面板皮肉分離,有些許的疼痛。
柳煙本想拿煙,想到後座的爺爺,她停下了。
回到本家,又送走了林裴,看著老爺子躺下,柳煙這才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隨後赤腳進了房間,拿著睡衣去洗澡,出來後,腳後跟一看,破了一塊很大的皮,她屈膝,準備拿著創可貼貼上。
她抬起頭隨手抓了手機過來,編輯。
阿煙:睡了嗎?
幾秒後。
聶攰:還沒。
阿煙:我腳疼。
又過了幾秒,聶攰發了視訊通話,柳煙點開,影片一晃,入目是男人的鎖骨以及鎖骨上細長的疤痕,再晃動一下,才看到他的臉,他眯著眼坐在沙發上,有些沉默。
柳煙唇角勾了下,「嗯?」
她沒看到那頭,男人指尖夾著她的細煙,雖然沒抽,但煙霧繚繞。聶攰嗓音低沉,「哪兒疼?怎麼弄的。」
柳煙:「今晚應酬。」
她調了下鏡頭,落在她的後腳跟,光線昏暗,但可見紅色的皮肉,她嗓音低低:「很疼。」
直接透過金屬傳了過去。
聶攰:「家裡有酒精嗎?稍微消下毒,以後穿高跟鞋,記得貼止血貼。」
柳煙:「消毒那麼疼,不要。」
聶攰:「……」
「明早起來,記得貼止血貼,不然就穿平底鞋。」
鏡頭一晃,回到柳煙的臉上,她懶懶地把下巴抵在膝蓋上,看著他道:「我很久沒穿平底鞋了。」
聶攰眉梢微挑。
他指尖動了下,隨後在鏡頭外,將指尖的煙揉滅。他看她神色帶著少許的疲憊,說道:「早點睡,嗯?」
柳煙沒動,繼續看他。
她穿著v領的絲綢睡衣,很滑,此時風光再次隱隱若現,聶攰不可避免地看到,他挪開視線,看著她眼睛,道:「不睡你還想怎麼樣?」
柳煙:「聶帥給我唱歌吧。」
聶攰長腿交疊,搖頭:「不唱。」
「唱不唱。」
聶攰:「……」
兩分鐘後。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他嗓音低沉,帶著少許的京腔,吐字卻清晰,眼眸如墨地深深看著她唱。
柳煙跟他對視。
欣賞的同時覺得他唱得話裡有話。
她挑了挑眉。
後來怎麼睡著的,也忘記了。醒來時,她手裡握著手機,她有些迷糊地把手機挪到跟前看。
影片時長53分28秒。
柳煙揉揉眉心,懶懶地再閉上眼緩緩,隨後再睜眼隨意地點了他的頭像進入他的朋友圈。
空蕩蕩的朋友圈有了一條新動態。
「阿煙,我回軍區了,你照顧好自己。」
【僅阿煙一人可見】
柳煙瞬間清醒。
清晨。
天矇矇亮。
樓梯口感應燈一亮,聶攰穿著軍服走了下來,一輛軍用車停在城中村樓下,周宇槍手搭在方向盤上,吊兒郎當地喊道:「隊長早上好。」
聶攰睨他一眼,長腿一邁,上了車,問道:「你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