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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是不是怪你不睡覺?」岑瑾趴在思停肚子上,細聽小小瑾的動靜,沒一會兒果然被踢了一腳,「啊,是個練家子!」岑瑾捂著腮幫笑得不行。
思停抱著她躺了一會兒,卻睡不著,臉紅紅的小聲說,「想要。」
岑瑾忍不住咬咬她的唇,許是孕激素作用,思停最近胃口不小,她飽滿的身體別有一種誘惑,岑瑾探過頭去,她的顫慄很快點燃了她,可畢竟有孕,美味不敢多用。
「卸了貨大戰三百回合。」岑瑾吮著她微紅的耳垂,按說已近七年之癢,可她還是會被這女人的各種模樣迷得神魂顛倒,有時在路上看見她的背影仍怦然心動。任何時候向人介紹「我太太」,她都忍不住嘴角上揚,七年確實癢,對她永遠心癢。
哈佛東亞所的副所長steve聽說岑太太臨產,組織一眾教員送了她一臺ai初產搖籃,岑瑾受寵若驚。
「岑,你有沒有想過留在東亞所?」steve問。
這是代表校方發offer?岑瑾猶豫著怎麼回答,畢竟刁教授一直期待她回國,已介紹她承擔兩個國家級課題。
steve說,「唐五代研究在東亞所剛剛萌芽,你的加入讓我們更有信心。何況,這裡的環境對你的家庭更友好。」
不錯,國外社會和法律對她們這種特殊家庭的包容度更高,這事確實值得考慮。
「謝謝您的好意,我需要徵求我太太的意見。」岑瑾說。
steve點頭,「那是自然。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話間劉琴的好訊息先到,老李攀上一個拐了十八彎的美籍華人親戚,終於辦下簽證,不日就要來照顧思停。
兩年沒見丈母孃,岑瑾接機時大吃一驚,愛情的力量太邪性,劉琴容光煥發、輕手利腳,這輩子沒見她這麼年輕過。
老李握著岑瑾的手,「閨女,我閨女快生了吧?」
岑瑾尬笑兩聲,這老李以前是街道辦主任,老婆死得早,無兒無女。劉琴剛認識他時放話說,我閨女嫁了個閨女,你要是同意,咱倆就處一處,你要是介意就拉倒。
老李樂壞了,「倆閨女好呀!兩身小棉襖,咱倆一人一身!」
老李自來熟,又愛張羅,沒幾天已經把中國超市逛熟了,家裡魚片粥、乳鴿煲換樣吃。岑瑾終於吃到丈母孃的西芹水餃,滿足得想哭。
「要說水餃,我最愛吃的還是巧克力餡」,老李說,「能吃出愛的味道。」
噗……岑瑾和思停同時看看劉琴,人家笑得毫不遮掩,這屆老年人很行。
中國年,一家人在唐人街吃了頓年夜大餐,紅燈籠隔出一個小世界,和外面的西派建築一襯,恍若隔世。
回程計程車上,一段熟悉的旋律反覆迴響,「勞斯和萊斯都是花樣男子,勞斯他是個……」
「呀,我聽過這歌!」思停笑道。
「是啊,我們上學時的歌,好老了。」岑瑾說。
司機是廣東人,接茬道,「這邊的華人電臺愛播老歌,不懂得與時俱進。」
岑瑾笑笑,「走得太快也會累,偶爾懷舊挺好。」
春節剛過,思停誕下七斤重的男寶寶,取名岑路冉。
岑瑾和路思停愛的結晶,要像一顆明星般冉冉升起。
嚴格來講,這是個混血寶寶,長相如洋娃娃般可愛。
正南每天一回家就圍著小弟弟轉,這是家裡僅有的男□□,他比誰都盼著他快快長大。
春天到了,岑瑾的訪學生涯將告一段落,何去何從她仍沒決定。
有一天回家,她見正南在育兒室和阿冉說話,阿冉抓著個迷你地球儀,正南煞有介事地給他講,「這兒是江城,看見了嗎?哥哥是在江城長大的。這兒是深城,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