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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到司允賢忙成那個樣子,就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同樣的未來。
而宿涵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生活,他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喜歡一個人或是和最親近的人待著。
還有練舞, 希望結婚之後邊嘯宇可以繼續該怎麼忙怎麼忙, 這樣自己才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最好那些亂七八糟的聚會什麼的邊嘯宇都一個人去,不要帶著他這個到了生意場上連話都不知道該這麼說、酒也喝不了多少的人去。
「在想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將宿涵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宿涵仰頭看去,發現邊嘯宇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正站在椅子後面、低著頭看他。
「啊、沒、沒什麼。」宿涵趕緊坐直身子, 把手裡的水杯往旁邊的桌子上放, 「宇哥,你坐會兒。」
「恩。」邊嘯宇點點頭, 拉了張椅子挨著宿涵坐了下來。
借著明亮的月光, 宿涵發現此時的邊嘯宇和往日非常不同。大概是喝多了酒的緣故, 邊嘯宇的面頰發紅,就連眼尾都染上了一層浸著香甜酒水的薄紅,平添了幾分有煙火的生氣。
「要喝點水嗎?」宿涵問他。
邊嘯宇看了宿涵一眼, 直接伸手拿起宿涵剛剛放在手邊桌上的那半杯水,仰頭全部喝掉。
這種不加掩飾的親密讓宿涵有些無所適從,確切地說,從婚禮上邊嘯宇念出自己的誓言開始,宿涵就有一種不敢面對對方的心虛感。
邊嘯宇喝完了水,重新將水杯放了回去。他幽深的黑眸緊盯著宿涵,深沉似海,讓人根本無法看透他在想些什麼。
「今天……」邊嘯宇突然開口,「你為什麼改了婚禮的流程?」
宿涵心中一驚,不由緊張起來,他暗暗地抓緊了一側的椅子扶手,儘量平靜地回答:「對不起,我那時、太緊張了,所以才一時忘了。」
邊嘯宇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完全不想責怪宿涵搞錯了什麼婚禮儀式的流程,甚至他想問的問題都不是這個。
他想問的是,為什麼在自己深情地、全然地剖開了自己、將自己的心毫無保留地獻上時,得到的卻不是一樣的回應。
為什麼宿涵在聽到了自己說愛他的時候,沒有回答也愛自己,而是要說什麼謝謝自己願意和他結婚、要說什麼會永遠對自己好的。
這是不錯的承諾,但卻絕非邊嘯宇想要聽到。
基於這一點,邊嘯宇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宿涵確定關係以來發生的事情,他確信宿涵沒有一次明確地說過愛他。
這本該是一個十分明顯的、奇怪的、甚至於說是對邊嘯宇來說完全無法接受的狀況。
可邊嘯宇卻忽視了。
他只一心沉浸在宿涵對他噓寒問暖的溫柔和無微不至的關懷裡,他只看得到宿涵迫切地想要跟他結婚、同他結合,他以為這就是自己苦苦等了三十年的愛情。
他以為他陷入了愛情,所以他盲目了、瘋狂了,像任何一個被愛情矇蔽雙眼的傻瓜一樣,把原則、把冷靜、把自持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自己也和其他普通人一樣,是個愛情的傻瓜。
「沒關係。」邊嘯宇抬手摸了摸宿涵的面頰,「你不必道歉。」
宿涵看出了邊嘯宇的不同尋常,但他卻對邊嘯宇內心的驚濤駭浪一無所知。
「宇哥……」宿涵張開了口,想要說點什麼來把這個令人尷尬的局面翻篇。
可是邊嘯宇卻用食指輕輕蓋住了宿涵的嘴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宿涵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著邊嘯宇。
邊嘯宇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