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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有些獨特劫數,如心魔之劫。
心魔劫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算得上,再加上那劫雷中的功德金光,謝雲斂飛升已是十□□穩了。
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的,包括棲寒枝。
先前緊繃到死寂的氛圍徐徐撬開一個口,匆匆趕來的長老弟子都鬆了口氣。
這口氣鬆了一半,良久的靜默等待中,結界中央的光芒暗下去,盤膝而坐的仙尊一口血吐了出來。
劫雲消散,卻沒有飛升的金光。
那一霎崑崙山脈靜的嚇人。
誰都沒想到,仙尊謝雲斂,失敗了。
敗在最不可能的心魔劫上。
棲寒枝卻管不了那麼多,結界一破就直直衝了進去,正一把攬過幾欲栽倒的謝雲斂。
濁氣入體,氣息紛亂,經脈逆行。
謝雲斂睜開眼,四目相對,沉黑的雙眼中是不知名的情緒。
血跡掛在他緊抿的唇邊,有幾滴不慎濺到外衫,仙尊向來生人勿進的氣勢像是被這鮮紅的顏色戳了個洞,從那洞裡滲出些與往日相反的東西。
壓抑的,幾欲破土而出。
棲寒枝沒注意,他那時完全忘了自己偽裝的金丹修士身份,抬手便想給謝雲斂梳理內息。
「戚焰。」謝雲斂卻正巧握住了他抬起的手,叫他這個身份的名字。
棲寒枝理智稍稍回籠,倏然意識到謝雲斂今日似乎與往日無異,又好像有什麼不大一樣,他看不出來。
「我們和離吧。」謝雲斂說。
那聲音淡淡,比崑崙的山風還輕。
第2章 一拍兩散
棲寒枝懷疑自己的耳朵被雷劫劈出了些問題。
比如幻聽。
謝雲斂緩過最初的虛弱,撿起長劍,撐著從他懷中站了起來。
棲寒枝還跪坐在原地,只將手垂下來,抬眸對上仙尊的目光,他忽然明瞭其中含義——那確是他未曾見過的,與往日不同的,可稱之為疏離的情緒。
他便知曉自己並未聽錯。
棲寒枝張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事情過於突然,以至於到了荒誕的程度,便叫他少些真實感。
只是那份盤亙的不安終於悄無聲息的被崑崙山風吹落了下來。
似乎也不是毫無預兆。
長久的閉關與並未告知的天劫、沒人處理的關於他二人的流言,甚至連床頭枯萎無人更換的花也是如此,那些曾系與謝雲斂一身的,賴他「愛意」維繫的尋常之事,在棲寒枝無知無覺間已然崩塌一角,構成了一點不安的苗頭。
「給我一個理由。」棲寒枝站起來,兩人身量相仿,玄衣與青衫分立兩側,劍拔弩張。
只是大概站得近了些,兩人卻太習慣,毫無所覺。
「我不日便要飛升。」
藉口!
「那你今日緣何失敗?堂堂仙宗第一人被心魔劫擊落?」棲寒枝忍著才沒冷笑出聲:「難不成你的心魔是未與我和離?」
之前的擔憂如今混上茫然和徐徐升起的躁鬱,像是一團棉花,梗在他胸口。
謝雲斂未答,就那麼突兀的消失在原地,閉關去了。
靜室裡安靜的嚇人。
棲寒枝退開些距離,方才短暫的溫存像是未曾存在過,與三個月前的劍拔弩張又不相同。
棲寒枝覺得自己是有心與謝雲斂好好談一談的。
凡事並非無緣無故,他總要搞個清楚明白。
「你的心魔是什麼?」棲寒枝對此十分在意,他想了三個月也沒想清楚光風霽月的謝雲斂能有什麼致命的心魔。更何況是出了心魔劫便要與他和離。
「已經無礙了。」謝雲斂態度並不敷衍,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