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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急事,太子妃應該不願意離開殿下。」遊重鸞看人看事都準,這幾天看兩人相處細節,能知道很多。
「你既然看出來了,那就麻煩你在殿下生悶氣的時候替我解釋兩句。」鬱雲閣笑道。
遊重鸞沒答應,將信收了起來。
「謝謝遊將軍。」
交代完的鬱雲閣帶著江開趁黎明前夕駕馬離開東平城,在城外和曲閒大部隊匯合。
曲閒被凍得嗷嗷叫,看見他就問:「軟玉在懷,不捨得走了?」
「我是他懷裡的軟玉。」鬱雲閣看了他一眼,「走。」
曲閒被噎得說不出話,他是什麼都敢說,也是能豁得出去。
「鬱公子,咱們這趟回燕國可能要待挺久的,你能放心嗎?」曲閒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騎馬跟在鬱雲閣身後。
這人討厭是真討厭,有時候說的話是真有用,看在這有用的份上,鬱雲閣願意忍他。
「有什麼不能放心的?他還能背著我爬牆,給我戴綠帽?」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走沒和他說,惹得他醋意橫生,直接跑燕國將你綁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和他說?」
曲閒尬住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問:「你真沒和他說?」
鬱雲閣搖頭:「和他說不確定能不能走得掉,之前和他提過一嘴,他心裡該有數。」
曲閒直呼壞了,就景玉危那瘋批性子,剛將人圈到身邊,還沒做什麼呢,人又偷偷跑了,這不得瘋啊。
「你膽子真大啊。」曲閒說,「你就不怕他知道會氣壞了。」
「他氣性哪有那麼大?」鬱雲閣覺得他對景玉危有偏見,還不小,「你看錯了,他那麼純情,心胸寬廣,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曲閒覺得他被美色糊住了眼,根本不知道景玉危的本質有多危險,深深為他將來的安全感到擔憂。
「你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先想想接下來的半個月你會有多難熬吧。」
之所以讓鬱雲閣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兩人到這要分道揚鑣,他去往早就定好的燕國,曲閒得回到梁溪坐鎮,那邊事情還沒完,曲閒得去看著。
也正知道曲閒會回去,他才那麼痛快的答應走。
曲閒再不怎麼靠譜,多少能照顧景玉危。
「回見。」鬱雲閣說著這句話,率先踏上前往燕國的小道,留下曲閒勒了勒馬目送他一程,再帶著人往梁溪方向而去。
朝著相反方向走的景玉危有所預感的回頭看了眼燕國方向,折柳在旁低聲問:「殿下,怎麼了?」
景玉危沒說話,心想明日若是回去沒見到鬱雲閣,他不會放過他。
翌日要進城前,常年在儀仗前晃悠的幾人看見他捧著湯婆子出來,行禮時候眼神很高傲,瞧著竟有種他們才是主子的錯覺。
這大概就是快要到自己地盤上的底氣,折柳拳頭硬了,恨不能上去砰砰給他們幾拳。
「太子殿下躲在車裡那麼久,終於忍不住下來走走了?」
有人出聲,景玉危看了一眼,是景昭塞過來只會添麻煩的廢物。
「再不下來要趕不上看戲。」他不鹹不淡了一句。
那人愣了下,真聽見他開腔,還是件很微妙的事,他並不是個很多話的人,有太子身份加持,端著架子更符合他。
「看戲?」那人笑得猖狂,「你能看什麼戲?東平城是重災區,你的使命是在餘大人協助下開倉救人。」
「你比我知道的要詳細。」景玉危摩挲著湯婆子,掌心的刺繡很軟很艷麗,透著殺人的鋒芒,「看來孤要做什麼,都在你掌控之內。」
那人皺眉,剛要說話,身後又冒出來一個人:「聽聽,你不覺得自己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