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2 頁)
那封信可是他絞盡腦汁花了兩天功夫寫完的,用盡畢生聽過的肉麻話語組織而成。
哪怕修無情道成仙的人看了也得心生情愫,難以控制。
他就不信景玉危的道行能高到穩如泰山的境界,不為那封嘔心瀝血的情書感動得痛哭流涕。
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鬱雲閣又拆開了梁溪來的訊息。
梁溪局勢比前一日送來的還要緊張,景昭從背地裡和景弍辭作對逐漸轉移到明面上來,早朝時候因景玉危在東平城賑災的事你一句我一句,幾乎要吵起來了。
弄清楚兩兒子為什麼吵架的景江陵根本沒勸架的意思,轉而對景臣暉和景武堅噓寒問暖,由著那兩人鬥得你死我活,頗有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架勢。
景昭沒愧於他的期望,收到一封匿名描述瑾妃死亡場面的信,幾次三番試探景弍辭。
到底心裡有鬼,景弍辭面對試探頻出狀態,導致關係破裂。
從早朝吵到下朝,平時在路上碰見,景昭都要冷嘲熱諷兩句,讓景弍辭大為不爽。
用不了多久,兩人間的矛盾積累差不多,就該再添上一把火。
最少也要在景玉危回梁溪前,讓他們大打出手,給景玉危創造些能自保的機會。
鬱雲閣要將梁溪局勢拿捏在手,還要多注意景江陵,至今這老狐狸還沒動手,瞧不出想做什麼。
不能讓人太舒服,他抄筆開始為那兩位王子佈局,得讓景江陵身邊無人可用。
一盞茶後,他落好封泥,走到窗邊透透氣。
燕國的冬天比南川暖和太多了,風吹在臉上不覺得那麼疼,但他還是想念南川。
因為那裡有他時刻惦記的人在,想早點回去了。
在他惆悵的時候,江開走了進來。
「人抓到了?」
「差一點讓他跑了。」江開說。
鬱雲閣依靠窗邊,望著沒多少人在晃悠的街巷,口吻如此刻天氣般發冷:「他猜到我來這第一件事看帳本,會發現他拙劣不堪的騙局,想著先跑為上?」
「是,他沒想到我們來得這麼快。」江開說。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他知道的事全挖出來。」鬱雲閣說,「別讓他離開玄雲樓。」
這種身懷秘密的人一旦跑出去,玄雲樓的安危便成了問題。
總不能他師父剛將重擔交給他,沒到三個月就被他玩散了。
「官銀走得太慢了,留幾個人跟著,你先隨我去盛歌。」鬱雲閣改變主意,想要先去盛歌探探路。
那邊兒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出事。
「您師兄說想見見你。」江開提醒了句,「其實這件事最開始就是他派人送來的訊息。」
鬱雲閣不想見師兄,但這份恩情是要謝的,他想了想:「我們走後第二日讓人給他送點補品,順便把這個交給他。」
江開低頭去看,是一張字跡還未全乾的信,上面批著生辰八字,寫的是未來十年運勢。
什麼補品也不如他親手做的這一卦好,江開方才覺得他不近人情,現如今明白他怕是想隱藏行蹤。
「讓他們加把勁,我要在官銀抵達盛歌前知道這次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是。」江開接過信,轉身又去忙了。
在潮州落腳不到三晚,鬱雲閣又踏上前往盛歌的路,這次更急,偏生上天像和他作對,途中頻繁遇事,弄得他煩不勝煩,在一次遭到暴雪衝擊無法繼續趕路,被迫在路邊客棧休息,他的煩躁到了頂點。
「我讓你們送的信真送到他手裡了?」
江開很想拿把銅鏡讓他看看現在的他像什麼:「親自交到他手裡。」
「那為什麼他不給我回信?」鬱雲閣丟掉半路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