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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種寄託感情的臭把戲罷了,他想要的從未不是一紙情書,而是鬱雲閣那個活生生的人。
他希望終有一日能讓鬱雲閣明白他內心所求渴望,光明正大的索要。
然而,如今他兩的感情遠沒有深厚到這地步,單薄的書信承擔不了加深的重擔。
景玉危在等,等鬱雲閣回來。
遠在萬裡之外的鬱雲閣心有餘而力不足,官銀預料之中被抬走了,小皇帝急得團團轉,連帶著寧逾白四處奔波。
鬱雲閣看完真覺得可憐,便讓江開給人送口信,將官銀如數奉還。
事情至此,算是解決掉一樁外憂,內患遠沒停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玄雲樓大半年許多情報多多少少遭到點洩露,新加入的樓眾身份存疑,極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塞進來的,這有心人是燕國境內還潛伏著的不明勢力,真要順藤摸瓜抓出來,恐怕還要等上段時間。
鬱雲閣哪來那麼多時間等,下達幾條慎思熟慮後指定的應對法子,隨江開踏上自盛歌往南川梁溪的偏徑。
「這也太他孃的偏了吧?」鬱雲閣看著漫天遍地的野草,駕馬穿過一人寬的田埂,這地方偏僻程度超乎他認知。
江開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驅馬:「這是最快回去的路徑。」
「我讓你們找捷徑,沒讓你們找田徑。」鬱雲閣服了他們一幫人,「這條路也能規劃出來,不愧是無所不知的玄雲樓。」
後面這句似誇獎又似嘲諷的話,江開左耳聽右耳出:「梁溪局勢越發不好了,昨日太子入城了。」
這用不著他提醒,鬱雲閣長眼睛,也看完訊息,心裡對景玉危的處境情況有個大概預料。
東宮尚在,嚴格把守的人還在,那就沒幾個能動景玉危的。
更何況,景昭他們幾個自己能不能打明白了都不好說,哪裡顧得上『不成氣候』的景玉危啊。
怕就怕他還沒趕回去,景玉危在那幾個王子打來打去裡被殃及了,後消失無蹤。
這是他最怕的事,人要是消失了,就代表離景玉危脫離正軌不遠了,他可不想最後人找回來,心理落下個疾病啥的。
「公子,快點吧。」江開難得語帶急色,「免得你回去見不到人。」
鬱雲閣被催得生氣:「見不到人再說。」
「那公子走這捷徑受得罪就白遭受了。」江開說。
鬱雲閣一瞧遠方不見天際的野草叢,深呼吸一口氣,這次要是有命回去,絕對讓玄雲樓的人將梁溪到盛歌的幾條路都探一探。
「走。」
已然回到梁溪的景玉危回到熟悉的冠雲殿,裡面陳設沒發生一絲改變,殿內燒著他自出生便用著的上等沉香。
他走過書桌,看過書架,目光在景武堅送的箱子上劃過,繼而看向內室那張整齊乾淨的床上。
上次站在這裡,床上還躺著位不該在的主,如今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其實鬱雲閣也沒做錯什麼,盛歌山好水好人也好,他會貪戀那裡的溫柔也很正常,何苦回來面對他這副病懨懨的模樣?
但為何偏偏是這時?景玉危低低咳嗽幾聲,將儘早剛收到來自盛歌最新訊息的紙條快捏碎了。
折柳端著藥進來,熟悉的苦澀味道隨風瀰漫到景玉危鼻息間,引得他又咳嗽了幾聲。
「殿下,先將藥喝了吧。」
景玉危手撐著梨花木架子邊,聲音嘶啞:「喝與不喝區別不大。」
「不喝怎麼行?這是淳于太醫特意為殿下調配的,不僅能治風寒,還能讓殿下身子漸漸恢復如初。」折柳儘量避開讓他情緒起伏過大的點,仍不可避擴音及到讓人易聯想的地方。
景玉危起初想回梁溪見太醫,便是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