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淳于太醫等得就是這句話,笑呵呵道:「那老夫可就等著太子妃的好訊息了。」
明知掉進坑裡也要堅強笑下去的鬱雲閣啼笑皆非:「您老真是。」
他笑著搖頭:「為他好的事,我向來雙手贊成。還請您老再耐心等等。」
「老夫能等。」淳于太醫一臉好說話,不急不緩暗示著,「殿下能不能等不好說。」
鬱雲閣又被加了道時間枷鎖,沒好氣道:「知道了。」
淳于太醫便笑眯眯不說話。
有退燒湯藥在,鬱雲閣以為景玉危的高燒會很快退下去,千辛萬苦餵下去大半碗藥,他喝了口熱茶漱口:「我沒病還被迫喝了小半碗藥,真拿你沒辦法。」
側臥著雙手抓著枕邊的景玉危睡得很安穩,側臉柔和,似剛出地面沒刺眼光芒的軟和新日,顏色鮮艷而美好。
聽折柳說了他這段時間的生活起居,做下很多部署,包括回到梁溪後可能會面臨的突發情況,也為自己留下退路。
嘴上說著不看他寫的信,卻將裝信的錦盒看得極為重要。
沒說想要他回來的話,暗自將阻攔他的人掃了乾淨,難怪他入南川,明明覺得有人跟蹤,找一圈無事發生,連到梁溪都沒發生一絲意外。
順利的彷彿有人保駕護航,敢情是景玉危在暗中保護。
如此說來,這男人還真讓人又愛又恨。
知道他怕什麼,釣著不給,又知道他會回來,早早安排好路等著,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他以為是他將景玉危吃得死死的,事實截然相反。
現在他人在景玉危面前,也想開了,以真心換真心。
這次是勢必要將景玉危真心套回來,哪怕以千金為代價。
窗外的天剛有點亮,枝頭不知哪來不畏寒冷的喜鵲吱吱亂叫,叫得熟睡整夜的景玉危思緒漸醒,在溫暖如春的冠雲殿裡第一眼看見枕邊絕不會出現的那張臉。
景玉危懷疑高燒燒暈的腦子沒轉過來,昨夜夢見了人,今早醒來又見到了,他病入膏肓了嗎?
連夢境這種東西都能持續著。
大概只有在夢裡,鬱雲閣才會這麼乖得睡在旁邊,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對方臉頰,很軟,溫熱的。
像真人。
被他觸碰的人睜著雙睡意朦朧的桃花眼望著他,接著似柔軟無骨的菟絲花般纏繞上來,從那個錦被挪到了他的錦被裡,整個人躲進他的懷裡。
「你醒啦。」
他聽見鬱雲閣軟聲問,臉頰貼著他的臉親暱地蹭,聲腔越發柔軟甜膩:「燒退了,想不想吃點東西啊?」
這不是夢。
他很淡定的從鬱雲閣褻衣裡抽出手,肌膚相親的那刻讓他想起那幾日以唇充作手觸碰對方後背的觸感。
夢裡再強大,也無法將感官復原到這份上。
「哎,幹嘛。」
被推開的鬱雲閣一臉措不及防,還未看清景玉危的表情,便被錦被兜頭蓋臉蓋住了,他手忙腳亂地扯被子。
「景玉危!」
景玉危站在床邊看著他扯下被子,衣衫凌亂長發飄散,神態冷冰冰的:「你怎麼回來了?」
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鬱雲閣往前湊,像辨認味道似的嗅了嗅,往後縮著皺鼻子。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景玉危皺緊眉頭,目光凌厲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還是不是你。」鬱雲閣撐著臉看想問又忍住的景玉危,故作失望地嘆氣,「明明昨夜還抱著我哭哭啼啼,問我能不能永遠不要丟下你,哭得那叫一個惹人憐愛啊,我心都讓你哭沒了,好聲好氣哄到大半夜,又是給親又是給抱的。」
景玉危沒半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