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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雲閣的沉默不語似乎給了景昭胡說八道的根據,他的表情變了。
一種風月老手對手段生疏新手的蔑視,景昭口吻輕佻又無禮:「我那九弟對情愛一無所知,該不會時至今日他與你還是個雛兒吧?」
「大王子這幾年挨過打嗎?」
毫不相干的話讓景昭表情空白一瞬,接著臉狠狠捱了一拳,直接讓景昭嘴裡嘗到血腥味,抬頭看去,鬱雲閣正揉著手腕,像是被累到了。
景昭用舌頭頂了頂被牙磕破的嘴邊,扭過頭陰沉地盯著他。
鬱雲閣完全不虛:「他是太子,見到面你還要行禮,怎麼敢眾目睽睽下口無遮攔地造謠?」
景昭握緊拳頭,臉色相當可怕。
房間裡的人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出聲,生怕被殃及池魚,角落裡躲著好幾個我見猶憐的美人,男女皆有,互相抱團,看著能決他們生死的鬱雲閣與景昭。
「大王子沒要緊事,我先走了,殿下還在東宮等我回去用晚膳。」
打完人反倒像個沒事人的也只有鬱雲閣了。
景昭冷笑了聲,神色堪稱猙獰:「鬱雲閣,你真當我沒脾氣?」
說完這話,景昭猛地轉頭沖在角落裡當鴕鳥的一幫人怒吼:「滾!」
那幫人火速滾了出去,並順手帶上門,讓這兩位自行解決矛盾。
鬱雲閣後悔,後悔讓江開去辦事,他過來釣魚執法了,這釣上來的哪裡是預想中的小香魚,分明是條泛臭的食人魚,下鍋都會被嫌棄浪費柴米油鹽。
「上次是我大意了,忘記你出生武林世家,自幼耳濡目染,難免會點防身術。今日我看誰來救你!」
景昭上次失利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身在自己地盤,景玉危又給了機會,把握得當必能如願,好死不死被鬱雲閣一手按暈了。
儘管景玉危才與鬱雲閣成婚沒幾日,但梁溪老百姓都知道他們太子殿下可怖的掌控欲,比方不準太子妃獨自出門,一旦出門,必定有太子在身側。
有心人想找落單太子妃的麻煩,也沒那麼好的機會。
景昭心中有數之外只能耐心等待,好在鬱雲閣沒讓他等太久,這不正抓到機會了嗎?
還把地方放在最容易辦事的勾欄院,道具齊全,隨時能行。
鬱雲閣抬起眼皮子輕飄飄撩了勢在必得的景昭一眼:「大王子很不把太子放在眼裡。」
「他一個扶不起來的廢物哪裡值得我忌憚?」景昭渾不在意道。
這寥寥數語勾起鬱雲閣今日在街頭巷尾及茶樓各處聽來的訊息,不由得嘆了口氣,景玉危生存環境如履薄冰啊。
難怪對他出入東宮那般的苛刻,換個角度來看,景玉危肯讓步,是不是說明……
鬱雲閣的思緒被景昭的步步緊逼拉回來。
「大王子篤定今日能在此將我辦了?」
他話音輕輕,說得好似是與自己無關的一件事。
景昭見狀心裡頓時不得勁,往前走的腳步猶豫著停下來,神色莫名:「你不要和我說景玉危會來救你,他沒那個本事,也沒必要。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兩貌合神離?真有過親密的人會藏不住的親暱,你兩不但沒有,甚至還互相算計。」
看得還挺清楚,可惜了。
鬱雲閣雙手抱臂,一副輕鬆應對的模樣:「你眼神那麼好使,怎麼沒看出來我不需要他救呢?」
景昭才不管這些神叨叨,沒太大顧慮往他面前走,直到能伸手按住他腰後的桌子,將人困住:「逮到了。」
鬱雲閣沒有反抗,靜靜注視著他,似眉眼生情。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以往景昭對這嗤之以鼻,可真當碰上鬱雲閣,他突然發覺以前的自己是個土老鱉,沒見過真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