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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知道他問得是江開,因為得知有人搶走東西的那瞬,自己也想到了此人:「沒離開過房間。」
本想抓住好不容易來大王子府的機會取回個東西,萬沒想到還有另夥人先截胡了。
景玉危想知道是誰如此有手段:「人最後去了哪?」
「鬱家商鋪。」
景玉危指尖微顫,鬱雲閣!
折柳哪裡不知道鬱家商鋪是何意思,可他不好擅作決定,只能將事情說給景玉危聽,由他做決定。
待兩人裝作扎完針回到正廳,折柳只見到眼神清明似從未沾酒的鬱雲閣及一頭磕在桌面人事不省的景昭。
這中間發生過何事,除開鬱雲閣和景昭,無人知曉。
這一時間,折柳想了很多,看向鬱雲閣的眼神越發複雜起來。
反倒是看不見的景玉危從容不迫,也許是眼瞎佔優,他沒聽見景昭充滿惡意的勸酒聲,先看向鬱雲閣。
鬱雲閣歪了歪頭,看似無辜:「大王子沒騙人,這酒烈得很,他喝醉了。」
究竟人是否真的喝醉,景玉危不想深究:「來人。」
等候在外的下人魚貫而入,垂首等吩咐。
「大王子喝多了,扶他下去休息吧。」
請人吃飯,主人先醉了,客人自然沒有繼續逗留的理由,景玉危和大王子府的管家客套幾句,便帶著鬱雲閣辭別。
回去路上鬱雲閣格外沉默寡言,從他上車沒再動過的跡象來聽,大抵是絕了勾搭的心。
景玉危也不著急,縱然東西被人捷足先登拿了,可那又如何?
有人搶,就代表有人想和他談生意。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他談,哪怕是鬱雲閣。他能等,不知鬱雲閣等不等得了。
這時博弈雙方就看誰更能熬得住,也是這時讓景玉危發覺鬱雲閣先前的伏小做低大有目的。
多少大意了,景玉危想,以為鬱雲閣與傳聞相符,流連花叢、空有其表腦袋空空,誰知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老手。
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到回東宮將要分道去聽竹苑與冠雲殿。
鬱雲閣先開得口,與景玉危預想的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鬱雲閣問:「殿下,今晚我能泡個溫泉嗎?」
熟悉的撒嬌口吻,那個對他騷話連篇的人似乎又回來了。
景玉危到嘴邊的話打個滾又咽回去,冷冷道:「隨你。」
「殿下說隨我,那我是不是能自由出入聽竹苑了?」鬱雲閣順杆子爬,跟著景玉危往冠雲殿方向走了幾步。
景玉危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氣笑了:「要聽竹苑關不住你,孤不介意讓你到冠雲殿小住。」
鬱雲閣還沒做反應,先見到折柳面色古怪起來,他本想欲擒故縱,這會兒直接改口:「殿下不介意,那我更不會介意。殿下看我今晚泡過溫泉就去冠雲殿,幫殿下暖暖床如何?」
景玉危張了張嘴,憋紅張臉沒說出半個字,扭過頭羞憤地拍了下輪椅,折柳何等人精,忙不迭推著他要走。
「殿下,我喜歡睡內側,冠雲殿床夠大吧?」鬱雲閣揚聲問。
眼睜睜瞅著那對主僕像火燒屁股似的消失在長廊拐角,鬱雲閣唇角笑意像冰雪消融般沒了,他沉下臉,再不鬧出點動靜,真當他是隻沒利爪的小貓咪了。
今日的夜幕來得格外早,半下午起的風像隨著日落歇了,風止樹停,外面靜下來。
景玉危晚膳用得少,折柳怕他夜裡餓,端著盅烏雞白鳳湯放在案臺邊,規矩退到一旁。
靠案臺裡側有架三排蠟臺,此時上面蠟燭全亮,火光照得景玉危少了白日裡的冷意,看起來溫暖許多,遮眼的白綾早已摘下,他眯著眼看古書上的字,看了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