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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危:?
「雖說太子妃是您的枕邊人,長得又好看,他到底身份不明,又和刺殺您的那批刺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殿下這樣著實不太好,況且他傷還沒好全,經不起折騰。」
景玉危從折柳的眼睛裡看出了責備,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腦補了什麼?
他不想解釋,只道:「…你也認為他長得好看?」
這重點簡直從南川偏到了燕國,折柳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自然是好看的,不是,殿下,您、您太過分了。」
折柳為先前譴責鬱雲閣仗著經驗豐富誘惑他家殿下感到羞愧,搞了半天,是他家殿下仗著身份尊貴欺負了人。
景玉危緘默。
「您為他傳喚御醫了嗎?」折柳又問,不等他發出疑問,愁容滿面,「男子固然沒有貞操一說,憑白被人欺負了也是不舒服的,估摸著不太想讓御醫看見自己的傷處。」
折柳越說越惱景玉危的亂來,大抵明白他為何會對鬱雲閣下手。
人長得好看,被景昭盯上就算了,又和景弍辭有點兒說不明白的牽連。
本該是自己的枕邊人,卻遭到各路人的覬望,骨子裡的佔有慾發作,想要給人烙上專屬自己的烙印。
一種生在王室之中難以磨滅的霸道因子。
折柳太瞭解他家殿下了,以至於腦補出一番強制交合大戲,明明兩人堪堪只親個嘴。
景玉危的臉快掛不住了,從不知道東宮詹事腦瓜子如此靈光:「打住。」
折柳極為不滿且大膽地瞪了他一眼,嘀嘀咕咕:「我同情太子妃了。」
「他犯得著你同情?」景玉危兇了他一句,「他是孤的人。」
折柳撇嘴:「我沒說什麼啊,殿下不用這麼大脾氣,這趟要走,留下太子妃在梁溪,怕是不安全。」
好幾個人盯著鬱雲閣呢,在外人眼裡,能罩著他的景玉危走了,就能為所欲為,即便景玉危自身難保。
「你要留下來陪他?」景玉危危險地盯著折柳。
莫名的殺意湧來,折柳縮了縮脖子:「沒有,我自然以殿下為重。」
景玉危笑哼了聲,像是在嘲笑他,折柳漲紅了臉,暗想鬱雲閣的到來不全是危難,至少讓他在景玉危身上看見少許同齡人該有的活力。
經過那場大雪,梁溪的天徹底放晴了,今日半下午熱烘烘得像初春。
或許景玉危有過交代,讓內侍開窗沒再遭到求饒。
鬱雲閣手裡翻著本南川遊記,床邊跪著個年紀不大的內侍在剝板栗,巴掌大的玉盤放了好幾顆,他始終沒吃過。
內侍也不多問,剝完板栗又自發淨了手要給他捏腿。
鬱雲閣立即往旁邊挪了半步:「不用,你下去吧。」
內侍聽話地退了出去,殿內只剩下他一人,這時他合上遊記:「進來吧。」
視窗閃過道黑影落在床尾,江開癱著的冷臉露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跑回蒼萊山了呢。」鬱雲閣調侃了句。
江開:「公子還在這。」
「你也知道我還在這,怎麼擅作決定離開東宮?」
「我想公子醒來立即知道刺客一事的來龍去脈,先離開這去找了玄雲樓的堂主。」
鬱雲閣也不是真要和江開過不去,聽這有理有據的話,便問:「查清楚了嗎?」
江開一猶豫,鬱雲閣就冷了臉,江開顧不得幫人打掩護,相當乾脆:「曲閒不肯和我說。」
很好。
「他想讓我親自去找他吧?收到飛鴿傳信,還假模假樣的裝矜持,他這麼能裝呢。」
鬱雲閣數落完又看兩手空空、光來表忠心的江開:「別說他是因為我受傷才來的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