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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莉抬起霧茫茫的醉眼,一路扶著牆壁踏上電梯,然後無骨又痠痛的貼著後背,漂亮的眼妝上盈上了亮晶晶的淚珠。
宋校無聲無息,雙手插在西褲口袋立於另一邊,蘇曉莉按下所在層數後電梯上行拗。
走下電梯時蘇曉莉的高跟鞋跛了一下,宋校眼疾手快提了一下她的手臂,蘇曉莉站穩後對他回頭一笑,沒有再道謝,然後低頭翻自己包包,拿出鑰匙開門。
家門開啟後迎面襲來一陣青檸的香氣,面對明亮的偌大客廳只有燈光而人影悄無的寂寞,蘇曉莉笑了,扶著玄關處牆壁蹬掉高跟鞋,換上舒適棉拖時她抬頭對身後宋校說:“他在家,又沏了檸檬茶,雖然他從來不會出來迎接我,但是隻要我聞見青檸的香氣,我就知道他在家。蹠”
宋校默然無語,垂眸淡淡迎合蘇曉莉的視線。
蘇曉莉換好棉拖後指著地上的其他男士棉拖說:“隨便穿一雙。”
宋校換好鞋已經不見蘇曉莉了,但是客廳正對的右手邊那間房門關閉的臥室內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宋校未動,原地雙手插袋,不疾不徐的等著合適的時機。
五分鐘後蘇曉莉出來了,已經脫去了一身名牌,身穿居家針織衫與運動褲,頭髮綁了個高高的馬尾,拽起袖子時對站在客廳清貴逼人的宋校說:“你進去吧。”
宋校朝眼睛哭腫但眼淚卻已抹乾的蘇曉莉淡然的點點頭。
蘇曉莉去浴室了。
浴室傳來花灑的水聲後宋校將視線移往蘇曉莉剛才出來的那間臥室,他微微沉默,表情寧靜,繼而行走無聲的朝那間臥室走去。
是書房。
書桌上擺放一壺水晶茶壺調製出的青檸茶,尚修文正在背對月色下的書椅上看書,窗外月色溶溶,室內一盞淡黃色的暖燈,一壺清茶,沒有煙味,寧靜又美好。
宋校輕輕關上門,立在門前幾秒鐘,未動,修長挺拔的身軀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斜方向的長影,清俊細雅,書椅上的尚修文闔上書本,冷冷的抬眸,犀利的眼神殘酷的盯著宋校五官優雅的英俊容顏。
宋校未先開口,尚修文卻已原地起身,將書本往前方書桌一拋,震動到水晶壺中的青檸茶的水平面微微移蕩。
室內光線暗淡,尚修文的容顏自與凱茵分手後就已憔悴毀損,他雙頰消瘦,雙眼深沉渾黯,但眼神卻極度犀利殘酷嚴峻的盯著宋校越發盈潤水漾的容顏。
尚修文的聲音也如蒼老長者,既有衰化也有風霜:“你不用白費心思討好蘇曉莉,於公於私,都沒用。”
宋校溫文爾雅的雙手插袋,清麗而婉約的白皙瓜子臉毫無表情,卻精緻異常,他波瀾不驚的迎視尚修文殘忍的目光。
宋校幽幽靜靜的開口:“新城區的房產開發前期投入大筆資金,如果你因私人恩怨擺我一道,只能說明你不夠成熟,而且這個專案的開工還能帶動周邊經濟發展,我想如今已是政府官員的你,也希望城市越來越和諧經濟流動加速吧,你是好官,我能斷言。”
尚修文不偏不倚的盯著宋校鋼灰色的瞳孔,他一如既往的優雅矜貴攜帶與生俱來的疏離和冷漠,他恨宋校處處優異的自身條件與養尊處優的身家背景,在他承受人生不能承受的痛苦時,他卻在人生巔峰處,肆意飛翔。
尚修文目不斜視的冷冷盯住宋校的鋼灰色瞳孔,吐字悲切濃重:“宋校,我當日說過,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尚修文只要擁有丁點能夠與你抗衡的力量都要報復你,但是你也大可再利用你宋家滔天的權勢打擊我,我知道,只要你爸或者你爺爺一通電。話,我,還有我的岳父,都會悽慘的下臺,但我不怕,人活一口氣,有仇就要報。”
宋校不動聲色,靜靜聽完尚修文的講述,或者也可稱為控訴,他微微垂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