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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可別死了,不然我這十五日的山可就白爬了。」玄離輕拍了拍藍衣後背。
「呵!你學我學的……倒是……很……快……」短短一句話藍衣說的斷斷續續的,「你……這麼不想我……死,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命麼……」
玄離:「不是,你要是死了,誰賠我這身行頭,我可不想一直穿著。」
藍衣似是習以為常,這一路上玄離沒少就這身衣服說事,不待藍衣回應,玄離已經再次背起藍衣費力地爬往山頂。
……
到了山頂,玄離小心地將藍衣放下,此刻藍衣氣若遊絲,彷彿風中的蠟燭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顧不上太多,得趕快摘血蓮。
玄離抬眸,只見山頂中央有一池血水,血水中間許多妖冶血色蓮花綻開。
「這應該就是血蓮了。」語落,玄離踏著血水摘下血蓮趕緊給藍衣服下,而後便兩眼一黑,失去知覺。
再睜眼時,人已經回到了藥廬。
藍衣在一旁照看玄離,見玄離醒來,柔聲:「你終於醒了,或許因為你是人類才能有幸偷得一命。」
玄離挑眉:「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條命似的。」
藍衣蹙眉,暗嘆這人果然還是睡著時更招人待見。
玄離也不管藍衣,第一件事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見身上穿的十分乾淨,早已不是染血長衫,才安心地舒了口氣,不然若是知道自己穿著血衫睡了一覺,此刻定然得嫌棄死自己。
藍衣見玄離模樣唇角不禁勾了勾。
檢查完衣衫後,玄離便要起身下床,然方直起身腿卻一軟,藍衣忙扶住玄離:「你還未恢復……」
玄離笑笑打斷:「無妨,扶我去那裡。」手指向門外的池塘。
藍衣依言,到了後,玄離對藍衣神秘兮兮道:「那水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嗯?」藍衣心下好奇低首看去,「沒有……」話還未完,玄離手上用力,只聽嘩啦一聲,藍衣便被推下了水塘。
所幸水塘並不深,藍衣直起身,池水還未沒過腰間。一臉不悅:「你抽什麼風?」
玄離隨意撥了撥墨發,後雙手抱臂一臉得意模樣:「你立身之處有一壇酒,你把它拿上來吧。」
藍衣依言果然找到一壇酒,後抱著飛身上來,玄離剛要接過,藍衣故意抖了抖袖子,甩了玄離一臉泥水。
玄離微怔,這貨絕逼故意的,蹙眉奪過酒,啟封,低身聞了聞。滿意點頭,自顧自地說著:「成色不太好,不過才一個多月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藍衣見玄離蹙眉,心下好笑,也湊身過去想聞一聞,玄離卻抱著酒別過頭:「滾一邊去!」
藍衣心知玄離這是為方才的事鬧脾氣了,唇角勾起:「方才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滿袖子水,誰上來不都得甩甩是不是?況且還不是你先將我推下去的,我都沒怪你,你倒先怪起我來了!」
玄離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本就是他先捉弄人的,如今被人家甩了一身水,也只能怪自己挖坑埋自己。
只得嘆息一聲,看向藍衣:「溫的酒是沒有了,這是我釀的,酒不陳,不香,但夠勁,為你接風。」
藍衣爽朗一笑:「多謝。」後嘗了一口,有些苦澀:「這是……藥酒?」
玄離點頭,一改往常不著調的模樣:「嗯,長飲或可壓制你體內的毒。你別以為就你是醫師,我玄離長這麼大也不是混日子的。這醫書也是讀了不少。你為我療傷時,我也給你診了診脈,你所中之毒我是沒法解,但尋幾味藥給你壓制一下還是能做到的。你總說想讓我溫酒,大底是愛酒之人,我便給你釀了些藥酒。」
藍衣眼眸微動,飲了一口,後笑笑:「還別說,你這酒似乎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