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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有不少達官顯貴家的下人探頭探腦,見狀都知出了變故。
雖然不明具體情由,但是皇子王爺的臉孔總是認得清楚,紛紛各自回府稟告主人去。
端午正節,依照往年,大皇子府本該車馬喧騰、人來人往,拜節賀慶的官商絡繹不絕,今年今日,其門外卻一片詭異的安靜,只有馬匹偶爾的嘶鳴聲,以及車廂內傳來的隱隱約約說話聲。
事已至此,只能再等一陣子,四人先是齊齊盯著府門,稍後顧傳發揮老好人性子,先寒暄道:「讓二皇子為我家事費心了。」
顧採薊忙忙問道:「是啊,珩哥,你昨日下午進宮,一整夜都沒有出宮,我們好生焦急。你是怎麼說服皇伯伯派軍士來搜府的,好生厲害!」
顧採薇心細如髮,看到了顧珩左臉紅腫得老高,指痕宛然,應該是被人狠狠揮了一巴掌的樣子。
方才聽顧珩與顧瑾對峙,口齒有點含混,只怕是口腔內被咬破了導致的。
堂堂皇子,在宮廷之中,除了帝王,還有誰能打他?
顧採薇猶豫一下,還是點破給哥哥們聽:「二堂哥,你的臉怎麼了?」
顧珩回想起在宮中的情景,向著眼前三人苦笑一聲,忍著疼痛,娓娓道來。
他昨日下午急匆匆入宮,請求父皇向大哥施壓,問詢顧值的下落。
一個是多年干政務任勞任怨、表現得兄友弟恭的長子,一個是好幾年不見、面容都有點模糊的侄子,務豐帝在大皇子和顧值之間傾向於誰,不言而喻。
務豐帝訓斥顧珩,不要給自己親兄長潑髒水,想要就此揭過,還令顧珩入後宮給他母妃請安後再離宮,明日端午佳節攜婦入宮赴宴。
顧珩再次陳言,重申請求,務豐帝生起氣來,摔了個玉把件,呵令二子住口。顧珩堅持,叩首後在御書房內長跪不起,務豐帝甩袖兒去。
顧珩就真的跪了一整夜,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全憑一股子傲氣撐著。
端午日,務豐帝早早醒來,聽罷近侍回稟,直奔御書房,看著顧珩搖搖欲墜、眼皮打架、唇角乾裂的樣子,又氣又急,冷聲問兒子究竟想幹什麼。
顧珩只說了五個字:「搜府,找顧值。」聲音微弱破碎。
務豐帝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然後走到顧珩身邊,待他謝父皇恩准、叩首起身後,還未站穩,就狠狠扇了二子一個耳光,扔下一個極重的評語:「忤逆君父。」
顧珩都顧不及請罪,硬生生受了巴掌,便帶著父皇撥下的御林軍出宮,直奔大皇子府而來。
他一身昨日衣服都沒有更換,細看去衣角有塵土泥跡,算不得體面。
路上在車裡隨口吃了點東西,卻因挨巴掌時忍痛沒有出聲咬破了內腮,沒能吃多少。
聽著堂兄弟妹們的道謝,顧珩說道:「這都不妨事,只要能找到阿值。」
顧採薊也說了說昨日至今,他們誠王府做的搜尋動作,尤其是圍繞大皇子府周邊,已經可以肯定,顧值前日上午進府後再沒有出來。
所以,顧值如今所在,只有大皇子府中,這一種可能了。他們四人都等著片刻後御林軍解救出顧值的場景,顧採薊甚至還悄聲問顧採薇,大皇子為什麼要這般折騰,來困住三哥。
顧採薇暫時沒有心思回應四哥,只是搖了搖頭。
她想起昨日上午,自己在教室匆匆寫給柳庭璋的幾個字:「府中有事,定後再聯。」不知道徒弟會不會替她擔心,甚至會不會去驚動二哥?
一門之隔,他們幾人信任御林軍必然會盡心盡力地搜檢,事實也是如此。
御林軍首領富有經驗、極善安排,連大皇子府的地下密室都找到了,開啟門進去,隱隱能聞到血腥氣。
但是室內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