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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中還是帶出了極力按耐的嗔意。
小廝機靈應是,正要告退,又聽郡主問詢,自家主子最近在忙什麼事,怎麼這點子過來說話的空閒都抽不出來。
小廝頓時支吾起來,最後苦著臉叩幾個頭,請罪陳詞主子不讓外傳。然後不等顧採薇再說什麼,小廝就利落告退,很是失禮地離開。
顧採薇心中的疑慮擔憂從一兩分,瞬時間放大到了六七分。
四哥又在瞞著自己忙些什麼事情?
她能想到的,無非與大皇子有關。
上次床前聽聞,三哥和四哥到底不甘心空等,正籌謀著對付大皇子,母妃劈頭蓋臉數落了四哥一番,四哥連連應承說不敢了。
年前時分,三哥明明是打算等到四月二皇子大婚後再論的,怎麼他們兄弟一會兒一個主意,幾日功夫就變了想法,要硬碰硬了?
顧採薇分派身邊丫鬟去三哥、四哥處探問,得到答覆說,兄弟二人近來常常結伴出門,下人不敢過問去向。
顧採薇還不敢直接稟告母妃,怕勞累老人家操心,就等著兩日後的三哥生辰,他總要在府的,屆時席前或席散,她一定要私下找到三哥,細問究竟,瞭解近況後針對性勸解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信發覺,柳庭璋自從向自己坦誠之後,常常唇角掛笑、酒窩出沒、心情甚佳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他反而看著礙眼。
元宵節前一天,信還是一如平常,早飯後就走來他家打發時光。
柳庭璋頂著不太明顯的黑眼圈迎他進院入房,隨口啞聲說道:「對了,信先生,郡主提醒您,您三弟生辰快到了,要記得給京城那邊補上賀禮才好。」
大概是覺得兩人已算熟識,柳庭璋沒有強忍,坐定後,微微偏首,掩口打了個呵欠。
信聞言,一時不知從何吐槽為好。
「你近日又不用去私塾教課,怎麼如此睏倦的模樣?」信先謝過孟氏端來的糖蛋花沖水,將手放在碗邊摩挲取暖著,回問柳庭璋。
柳庭璋也得到娘親送到眼前的酒釀荷包蛋,佩服娘親心細如髮,記得信還在父孝期間,忌酒飲,給客人的早茶就沒有酒釀。
他推著娘親回房歇息,叮囑孟氏不要趕工為自己縫製春衣,然後回頭自己招待信,這才接話:「昨日夜裡,郡主給我佈置習作了,我怕她等久,再說自己看書看迷了,索性熬了整夜,寫了些心得。現下精神不振,信先生莫怪。」說起緣由,柳庭璋竟然還是欣喜語氣。
信覺得心底發酸,鼻端發聲:「哼。薇薇還跟你說三弟生辰的事情,真不拿你當外人了。」
不過,眼前青年與妹妹的緣分確實奇妙,信在柳庭璋的大方邀請下看過留存的二人筆談記錄,自己只能看到類似於柳庭璋自言自語的字句。
京城與雲州來往還是需要時日,透過柳庭璋傳話,差不多是瞬時可達,信轉念覺得,妹妹倒算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柳庭璋自自然然點點頭:「早應如此。想必信先生聽過,有事弟子服其勞。郡主為我夫子,教我良多,我只是幫著傳一句話而已。」
信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那麼還是勞煩你,跟薇薇說,我給三弟的生辰賀禮,與她前幾日收到的信函是一同寄出的,不知為何沒有同時到府。
請她幫我向三弟解釋一番,我今日明日再補寄些物件入京,左右沒有什麼值錢東西,就是一份心意罷了。」
柳庭璋淡笑應下後,舊事重提,再問幼薇郡主到底有何宿疾,去年十月底、今年開年之初都說身子不適。
對著夫子的親哥哥,柳庭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之意,將顧採薇兩次失聯到康復的時日說得清清楚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