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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到面見,柳庭璋困於家境和年紀,自然不方便出遠門。
自己作為宗室,無帝詔不得出京,而且身份還是披著馬甲的,顧採薇以為他們只能紙筆往來,肯定見不上呢。
眼前卻突然有了個機會,她一個與朝廷不礙事的郡主,跟著母妃、哥哥出京,皇上想必會同意。那麼,顧採薇要不要走這一趟,說不定能見到柳庭璋呢?
端午節熱鬧過後,顧採薇一連幾日四處赴宴累得很,乾脆窩在自家教室裡,與柳庭璋聊了一陣子粽子等事,被徒弟好心叮囑她注意牙口、腸胃給氣著,恨恨回了個「哼」字。
隨後她寫字問柳庭璋:
【為師想要出門遊歷一番,可能會去孟州州府轉轉,你能前往一見麼?】
柳庭璋的答覆緊跟著顯現,一筆字越發圓融如意:
【夫子願意見學生?不論多遠,學生自當奉見。有事弟子服其勞,學生願為夫子牽馬執蹬。】
不止如此,柳庭璋還寫了一大些話,迫切要見夫子之心,躍然紙上。
顧採薇雖然對離京並不算十分渴望,也知道機會難得,那處還有人牽掛,看著字紙好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去找母妃說,想要一同去孟州見識見識。
誠王妃雖然驚訝,但是自然同意,她對女兒基本是百依百順的。
誠王帶著顧採薇再次進宮,跟皇上報備,務豐帝確實無可無不可,表示知道此事了,讓他們放心去。
除了顧信,另外三子十分眼饞能夠有出京放風的機會。尤其是四子顧採薊,撒嬌賣痴說他和妹妹是龍鳳胎,能帶妹妹,順便帶上他也成。
被誠王黑著臉訓了個夠,難道三番五次找皇上說,他們府出京人數一再增加?
一品親王妃,帶著二品信郡王、皇上唯一一個親口封的幼薇郡主要出京,準備工作自然少不了,禮部再次人仰馬翻。
到了六月中旬,一行人才打點妥當,出發離京。誠王和愛妃每年夏天都要到京郊莊子避暑,今年落了單。
誠王他體胖怕熱,十分受不了京城憋悶的暑日,想想京中因為接連二個皇子定親而變得波詭雲譎的形勢,乾脆留下世子和世子妃看家,自己拎著三子和四子一同去了京郊,免得兒子們不知天高地厚,瞎摻合引出什麼亂子來。
顧採薇知道,自己一旦離開王府中的教室,就與柳庭璋聯絡不上了。
屆時在孟州州府,人山人海,她與柳庭璋兩個人生地不熟,如何相見是個大問題。
她總不能讓柳庭璋一個毫無身家的秀才,直愣愣登孟王府的門,說是要找幼薇郡主吧?
還是二哥顧信啟發了她。顧信自知這趟是去相看媳婦的,帶著一張巧嘴來找顧採薇,拜託妹妹幫他多觀察觀察彭家姑娘,畢竟女子們容易聚在一處閒談。
顧信這般請託,並非空穴來風。因為一段日子以來,他陪大皇子四處打探未來大皇子妃的方方面面,對女子認識深刻了不少。
他嘴都不停,口沫紛飛地對顧採薇說:「薇薇,二哥我如今才知曉些門道。看女子,不僅要看她在長輩跟前怎麼應對。還要看她對幼者有無耐心,對貧者有無憐憫,對婚姻如何做想,對子嗣有何考量。哎呀,簡直太多了。」
「這些細處,母妃說不定注意不到,也無處瞭解。好妹妹,你一向看人極準,很是能夠見一斑而測全豹,就幫幫二哥細看看。若是有什麼不妥當,二哥寧願不娶。」
顧採薇看二哥患得患失的樣子,好笑地答應下來。她又從二哥處知曉,等她們一行到了孟州,估摸是七月初。七月初三,恰好是彭家家主生辰。
她靈機一動,大戶人家生辰擺宴,一般是來者不拒,上門是客,為的是積攢福氣。
所以顧採薇告訴柳庭璋,讓他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