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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無論季曉松不鬆手,男生都用了氣力,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
那是一雙濕潤的眼,其中還滾落著晶瑩的淚點。
梁予衡抿唇,退開。
慢慢鬆了手。
季曉一眨不眨地看他,看他慢慢退出自己的視野。
她沒動。
梁予衡立在玄關,重又轉過身去:「下週,我正式轉回北京,這幾天,我儘量不見你。」
不見你,免得心軟。
「生日快樂。」
原來,一個蛋糕,真的無法承載兩個人的心願。
季曉仰起頭,外邊皓月當空。
是誰說過,喜歡該是一句美麗的詩。
今晚月色真好。
可是它不屬於我。
樓道的燈依舊沒有修好,一眨一眨地叫人心煩。
彷彿傳染一般,一直到五樓都在撲閃,而後,咣當一聲。
靜謐的夜裡,關門聲總是清晰。
樓道暗影裡,頎長的男生走出來。
樓下的燈跳了跳,難得恢復了正常。
梁予衡低頭,掌中的盒子終究開啟。
——原來。
是一枚戒指。
第39章 叛逆
季曉的十七歲, 開始於一聲對不起。
我想留下你。
多麼直白,又那麼可笑。
誰的人生,又會輕易為你駐足。
這幾天, 我儘量不見你。
多諷刺。
季曉坐在床頭, 因為怕再次糾纏,所以, 連面都不要見了。
也是, 她竟然生猛地撲到人家懷裡。
好比她的告白一樣生澀又無奈。
沒有方法,沒有步驟。
猛漢一般。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
楊虹說:「季曉,你真是我見過最勇的姑娘。」
可是,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而事實就是, 這樣的表達, 不是勇, 而是打擾。
是恬不知恥地入,侵。
伸手矇住臉, 再次鬆開, 是因為秦女士的叩門聲。
「季曉?」
「嗯!」聲音嘶啞, 她不敢多應。
秦穆瑤靠在門口等了一下,剛剛她回來的時候沒瞧見家裡亮燈,還以為女兒沒回來, 聽得這個嗯字,下意識就停住了腳:「已經睡了?」
「嗯。」季曉咳嗽一聲, 清了嗓子, 「有點困, 大概是晚上吹了風。」
「這陣子流感, 你注意點,藥喝了沒?」
「喝了。」
秦穆瑤不放心,仍是推了房門。
房間裡拉著窗簾,只隱約看得見床上拱著的小山包,心才放了下去,上去給人被子拉了拉:「別蒙頭睡覺!這麼大人了。」
「知道了」季曉一翻身,將臉埋進枕頭裡。
秦穆瑤順手對著被子又拍了一下才出去替她帶了門。
重歸靜默,季曉別過頭,眼睛發疼,頭也疼。
人,果然說不得謊。
第二天早上起來,季曉就覺得有點頭重腳輕的,大約是因為失眠,緩了一陣才拜託了眩暈感,出去的時候,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對門飄去。
「小梁昨晚沒跟你一起回來嗎?我回家的時候看見他在樓下。」秦女士鎖了門與她一併下樓,「這孩子好像有什麼心思,說是最近不回來吃飯。昨晚都忘記問你了,你們吵架了?」
「……沒啊。」季曉別過眼,須臾又問,「他還說什麼沒?」
「沒,我問他怎麼了也沒說。」秦女士騎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