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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間霧氣濛濛的,也不見陽光,露水從葉上滾落,時常聽見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
院子裡寂靜得很,只有遲芸一個人,她正疑惑著,這群小輩不會還沒起床吧?
她衝著自己的屋前四處看了看,蹙了蹙眉。
這屋子是她前世住過的地方,剛開始她還沒注意,不過現在細看,怎麼感覺和前世不太一樣了?
屋裡的陳設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而且在她剛住進來的時候也是一塵不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子一直有人住呢。
但屋外……好像多了些東西。
水池?!
遲芸疾步走到那個水池旁邊。
這水池不大,也就兩三步之長,在門外比較偏的地方,或者說在屋子的側牆旁邊,怪不得她沒怎麼注意到。
而且前世住在這兒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她可以確定,前世的時候這裡是沒有水池的。
當初遲芸很喜歡往後山的禁地跑,那裡的碧幽潭裡有魚,自然是她絕佳的捕魚聖地,但被師白髮現後狠狠地責罰了一頓,那裡的禁制也更加厲害了,她便不能再靠近。
後山的大潭子不讓去,她又盯上了露寒堂前的的池子,裡面的魚雖然不如後山的大,但那幾尾小花鯉魚也是夠她玩兒一陣子的了。
師白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又不能剁了她的手腳,可憐那池子裡的鯉魚也被玩弄的死得差不多了,師白只得罰她抄抄書、練練功。她只是嘻嘻哈哈的,絲毫不知臉皮厚薄。
自從有了她,師白一聽到有關水池子的字眼,那必然鬍子都能豎起來。
「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在這裡建池子?」
遲芸既是得意,又有些疑惑。她向前走去,朝著那池子過去,只見一條小花鯉魚正好跳了出來,「咕嘟」一聲激起一個小水花。
她不禁笑了起來,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這小魚跑了。
下面的其他的魚好像是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各個探頭探腦地遊來游去。
遲芸細瞧著它們,果然是靈動可愛。
想必這屋子應該也是有主人的吧?要不然這一池子魚又是誰養的呢?
池子裡幾片荷葉,水清澈得能看見水底的石子,還有玩耍的魚。
她勾著嘴角看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要幹嘛,便戀戀不捨地起了身。
此時霧已散去,她依稀可見一個白衣人影從遠處走來,直到走近些才知是玉開。
她戲謔道:「你不會現在才起吧?你們仙尊就不會罵你們嗎?」
玉開好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陳姑娘說笑了,仙尊是不會允許我們睡到日上三竿的,我們一般都是群星寥落、晨光暗淡之時便起身去早練。」
一聽這話,遲芸吃了一驚,沒想到流暮的作息時間愈發變態了?!當初她在這兒修習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時間,更沒有什麼「早練」。
「早練?有什麼可早練的?」遲芸撇撇嘴。
玉開解釋道:「仙尊希望我們有個強健的體魄,也是在連意志力,於是就讓我們晨間倒立,還可以清醒頭腦,將夜裡的陰氣、寒氣和濁氣都驅散。」
遲芸聽後只是笑笑,心道:「早晨倒立?就不怕把昨晚吃的東西給倒出來?」
她也不再多過問,畢竟這跟她也沒啥關係了,曾經在流暮痛不欲生的日子都過去了,她也該鬆鬆筋骨準備看小輩們的好戲了。
她知道玉開又是來叫她吃飯的,這次不用他說,她就先走了,帶路什麼的就更用不著他了,她現在摸著黑都能找到玉寒堂。
玉開跟在一邊,她與他說著話,正說著,便停了腳步。
這條路她走過很多次了,每次都能看見這裡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