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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個混蛋害的!
正忿忿著,一抬頭,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前方,一個身影緩緩從一旁的岔道走出,接著,不急不慢地舉起了手中的槍,槍口正對著他。
夏馬爾微微眯眼,並沒有躲閃。
下一秒,只見那人扣動扳機,毫不猶豫地開槍。
「砰!」的一聲響……
夏馬爾的後方出現了有人中彈倒地的聲音,剛剛那發子彈擦著夏馬爾的臉頰而過,卻並未傷他分毫。
目標命中後,男人亦放下了舉著槍的手,緩步走來。
一身黑色的長款風衣更顯出其身材的頎長,黑色的手工皮鞋踏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小巷裡格外顯出一份壓迫感,鼻樑上架著墨鏡遮住了近半張臉。
夏馬爾雙手插兜,耷拉出一雙死魚眼注視著向他走來的人:「真有你的,把我約去那間酒吧,其實是想讓我幫你除掉那些人吧,恩佐。」
「我不太方便出手,所以就由你來吧,夏馬爾。」恩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隨即隱藏在墨鏡後的鳶色眸子瞥向後方那個被他一槍爆了肺部,正苟延殘喘著的男人:「不錯,留了一個活口給我,你果然很懂我的心思啊,我的朋友。」
夏馬爾依舊相當不爽地撇了撇嘴。
被冠以「三叉戟殺手」之名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尾隨了,更何況這個活口本身就是他剛剛在酒吧裡故意放過的。因為他太清楚眼前這個混蛋是個什麼德性了,直接給敵人一個痛快可不是這混蛋的風格。
恩佐緩步走向那個捂著不斷湧血的傷口,呼吸艱難地靠著牆而坐的光頭男人,腳步悠閒地彷彿只是在月下散步一樣。
在光頭男人的面前蹲下,從風衣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支針劑,修長的手指把玩了兩下。
一旁站著的夏馬爾看到恩佐手中的東西後,神情不禁嚴肅了幾分:「喂,恩佐,那該不會是……truthseru吧?」
truthseru,吐真劑,發明於20年代的美國。其原理是注射麻醉劑東莨菪鹼後,被注射者會進入一種特殊的鎮靜狀態,效果好的話被注射者會在無意識狀態下準確地回答問題。但因這種藥劑存在巨大的爭議,因此在一些國家是被禁止使用的。
「啊,沒錯。」恩佐一邊除錯著針管,一邊雲淡風輕地回道。
「你從哪兒弄到這種藥的?」
「從你的藥劑室裡。」
「……」
難怪這針管看著眼熟……夏馬爾頭痛地撫了撫額。
恩佐看起來相當紳士地左手執起了光頭男的一支手臂,然後右手握著針管,毫無預警地直接一針扎進光頭男的手臂上,進行靜脈注射。
原本呼吸艱難的光頭男人被這突然襲來的劇痛刺得幹叫了一嗓子,瞠大了雙眼,目眥欲裂。
本業就是醫生的夏馬爾看著都嫌疼:
「你要是當醫生,給人注射時就這麼簡單粗暴地直接拿著針就扎,早就被投訴得吊銷執照了。」
揮手將注射完的針管向後一拋,直接丟回給夏馬爾,恩佐笑得不甚在意:「我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也從來不做前戲,直接就上,早解決早完事。」
一個類比的話直接被說得色情意味滿滿,偏偏還被這男人用義大利語說得聽起來相當性感羅曼。
儘管在夏馬爾眼裡他的這位損友一身渣點,但有一個優點還是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聲音很好聽,尤其是說起義大利語時。
估摸著藥效的時間差不多了,恩佐淺笑著拍了拍光頭男的臉頰,接著緩緩地開口,語調如毒藥般引誘著對方:
「來,告訴我,阿爾伯特和蒂莫西把他們手頭的那支股票拋給誰了?以及,之前的收益他們所匯到的那個境外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