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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個那樣冷酷無情的男人。
韓維止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桌上一瓶只剩半隻的紅酒,酒液晶亮透澈,在夜光之下彷彿散發幽光。
白銀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嚇得趕緊背過了身子,但是從僅有數秒的目光接觸之中,她覺得對方並沒有把自己認出來。
或許是自己換了髮型,或許是這裡燈光晦暗,或許是他喝了酒眼睛迷了。
總之,當她往後走到一旁的站臺撥打電話時,她發現他也沒有朝自己這邊望來。
白銀走到種滿了花花草草的露臺一旁,隱匿在巨大的廣告牌身後,她悄悄把電話撥給了陸啟顏。
陸啟顏的電話她從來沒有打透過,今天她也不報任何期待,但她有一種隱隱的喜悅,她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假如陸啟顏現在接電話的話,假如她願意接電話的話。
她在心裡默默數拍子,一下一下。
才響了三下,陸啟顏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餵?」
「啟顏。」她記起了陸小姐不喜歡別人喊她小姐,於是稱呼她名字。
陸啟顏很自然的的應了一句:「嗯我是。」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上次才在酒吧外見過的,我想你上次的計劃是不是還需要人來做,如果我成功,是不是還是能拿到支票?」
陸啟顏短暫停頓了一下,估計記性不好的她在認真思索她到底是誰。很快她就有了答覆,且語氣平和又堅定,讓人十分信服。「當然,你隨時可以,我不會賴帳。」
她年紀輕輕嗓音甚至還帶著童音,做承諾的時候,卻有股子讓人完全信服的能力,大概這就是金錢堆積出來的大小姐講話特有語氣吧。
白銀沒有理由懷疑陸啟顏。
她只會懷疑自己搞不定這個男人。
掛了電話她深撥出一口氣,看一眼電影的大螢幕,試圖從公主與平民的愛情裡找尋一點勇氣。
電影情節已經進展到了布利將安妮帶回了家,他收留了她,不知情的公主請求他為她解開襯衣,他替她拿開溫莎結,喝了杯酒壓下心潮,她很是不解,對著他解開衣裳的三個紐扣,繼續吟她那首最愛的詩:「山林仙女從阿克倫羅斯倫安山,皚皚白雪裡升起。」
--以前看的時候不知道公主原來這麼主動的,今天再看一遍,白銀心間澎湃,看這進展,可是公主比較像流氓呢。
她今晚也打算當一回流氓了,呵,恰好她今天穿的也是襯衣,需要解十幾個釦子的襯衣,嘖。
白銀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韓維止的座位,她緊挨著他坐下,刻意的沒有坐在他對面,剛剪的劉海垂下刻意遮住半邊臉頰,只留若影若線的半邊側臉給他。
她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韓維止有認人困難症,他一定無法把自己認出來。
尤其她今日換了個新髮型,還染成了如此特立獨行的粉紅色。
她坐下後靠近他,一隻手輕託著半邊下頜,輕輕的揚起臉,月色將她的面容勾勒得很流暢,她的脖子很細長,尤其這樣的姿勢坐著的時候,她很是具有女性的魅力,但這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裡,眼睛裡有飄忽不定的光在閃爍,讓人捉摸不透。
她輕輕的朝他虛揮了揮手說:「嗨」
像一個在酒吧裡前來搭訕的陌生女子,他們宛如初次相逢,像所有電影裡午夜艷遇的開頭,陌生的激動到靈魂的相觸動。
當然,這只是白銀最初的構想。
艷遇相逢需要相似的兩個靈魂,但很明顯,他們之間毫無默契,一開始就遭遇滑鐵盧。
白銀懷疑韓先生可能是天生的沒有浪漫細胞,想起陸啟顏為什麼要拍到他偷情的證據,那一定就是想陷他於不義,他做男人做到這份上,在某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