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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爍第一次看到武桐意志消沉,竟然比他自己受欺負還要氣憤,他義憤填膺地追問道:「為什麼?就因為你是女的?」
在男女比例極度失調的刑警界,女刑警本來就鳳毛麟角,而一個女人能成為領導,不僅意味著她行,還意味著和她競爭的男人都不行,否則幾十個男人怎麼競爭不過一個女人。所以很多人本能地排斥女性。這也就是為什麼武桐在朝陽支隊時鬧出風波讓很多人看笑話,卻沒有人施以援手。
武桐已經平復了心情,她半開玩笑地點點頭:「嗯,你說得對。」
「不能就這麼算了。謝廣軍這個人專門欺軟怕硬,你要是不反擊,他下次會變本加厲。」馬爍說道。
「那你說怎麼反擊?」武桐笑呵呵地問道。
馬爍沉默了片刻,終於說道:「要不我去證明焦闖沒有曠工。」
「這可不像你的原則。」武桐看著馬爍說道。
「跟這種人打交道不能講原則。」
武桐站起來,對馬爍說道:「謝謝,但我不能讓你因為這個事打破原則,而且我也不打算替焦闖遮掩。」
「可是……」
「你以為這點難題就能難住我嗎?」武桐笑著說,「我告訴你我的想法。只要咱們能儘快把這個案子破了,以我的經驗,這個功勞足夠讓支隊長把咱們當大熊貓供起來了。到時候謝廣軍還敢搞小動作嗎?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我不找他算帳就算他燒高香了。」
「對。」馬爍點了點頭。
「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當大熊貓。否則你躲得了這次躲不了下次。」武桐目光灼灼地看著馬爍,「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徐炳輝看著窗外的五角楓樹,天色將晚,他的心裡越發不安。
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挎著郵差包的男人走進來,招呼也不打,就自顧自坐到沙發上。他開啟包,從裡面掏出一摞檔案,放到茶几上。
「你是自己看,還是我和你說。」男人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你說吧。」徐炳輝還在看著五角楓樹。
「杜永邦,男,50歲,十七年前在濱海新區遊艇俱樂部工作,崗位是碼頭管理員,兩年前辭職了。」男人念道,「杜永邦的妻子和兒子無業,兒子已婚育有一子。目前一家人五口人住在三元橋的一套房子裡。我的同事盯了幾天,沒看到他們有外出工作的跡象。」
「一家吸血鬼。」徐炳輝喃喃道。
「我同事假裝妹子加了杜永邦兒子的微信,和他聊天套話。發現他們一家人對杜芃都沒有感恩之心。他甚至發朋友圈詛咒杜芃趕緊去死,就因為杜芃沒有同意給他買帕拉梅拉。」男人頓了頓又補充道,「保時捷一款跑車,落地要240萬。」
「你現在有沒有盯著杜永邦?」
「我的人24小時監視他。」男人回答道。
「繼續監視,監視他和他兒子,尤其是外出的時候。」徐炳輝說道。
「好的。有訊息我會隨時和你報告。」男人起身說道。
「你母親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徐炳輝笑著說,「過去看看她吧。」
「費心了。」男人欠身道,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徐炳輝坐回到辦公桌後面,從檔案盒裡取出一份杜芃的體檢報告。所有入住康養中心的客戶都要提交一份三甲醫院的體檢報告,一方面是為了比對效果,更重要的是為了避免糾紛。儘管杜芃不是常規的寄宿客戶,更多是心理復健和適應性學習,但客戶經理依然要求他提供了體檢報告。
體檢報告顯示,杜芃除了失明以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徐炳輝想看他的腦部 ct,通常因為顱內損傷造成失明的病例,顱內通常也會有其他損傷,以及殘留血塊。而這些都是相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