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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開始咬人,我不滿道,「耳朵都都快被咬掉了,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景吾沉默著,稍稍輕柔了些,氣勢卻不減弱。
我嘆息著,默許了他的動作。
時間就在我們看不見的縫隙中飛走了,我提交了論文,答辯順利透過,麗薩也收到了北歐一所大學的博士入學通知書。
我換上了學士服,戴上了學士帽,和麗薩手挽著手去參加畢業典禮。
一個個走到禮堂前,校長先生親自給每個畢業生撥穗。
大家三三兩兩和好友、教授合影,景吾專門請了假跑來,他抱著一捧玫瑰花,緩步向我走來。
我們在眾人友好的歡呼聲中親吻,被好事者用噴湧的香檳灑了一身,麗薩狂拍了無數張照片。
大家慢慢散夥了,都要回屋換衣服,晚上還有學校組織的畢業晚宴,結束之後好友之間還會去派對玩一圈。
我和麗薩也一樣,回到公寓換了禮裙,我把玫瑰花修剪一番插到花瓶裡。
景吾平靜地讓我好好玩,不要太晚回來。
我親了親他的側臉,拉著麗薩就出門了。
學校的晚宴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味道還不錯,比街邊的餐廳好得多,種類也很豐富。
男男女女都穿得一副精英範,都聊著定下來的好工作,和在日本的大學讀書時認識的同學沒什麼兩樣。
不過我們這個人文學院的同學大都比較特立獨行,有的加入了賺不了錢的ngo組織,有的打算去偏僻貧窮的國家深入調查研究,有的計劃邊打工邊思考未來。
儘管這三年裡發生了不少事,老牌名校也有爛學生和破老師,但我過得更舒心快樂。
不止是因為我認識了麗薩和景吾還有眾多來自各國的同學,更是因為我脫離了桎梏。
玩得好的同學問我去不去晚宴後的派對,我搖搖頭。
晚宴還未結束,我就和麗薩悄悄溜了,像是到了點的辛德瑞拉。
我們兩個拎著礙事的長裙擺,在街道上奔跑,趕著時間跑到了提前看好的酒吧。
這家酒吧每週五晚上會舉辦知識競賽,我們兩個早就計劃好了畢業這一天晚上要喝得酩酊大醉。
酒吧老闆一桌塞一張表格,我們填好早已經想好的隊名——asian nerd。
這家酒吧開了數十年了,來參加知識競賽的都是附近的中老年男居民,這些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麗薩負責理科問題,我負責文科問題,不斷搶答,屢屢得分。
作為兩個計較成績的亞洲人,我們特意取了這樣的隊名,參加這樣的活動。
酒吧老闆敲小鍾,「今晚的冠軍是asian nerd!」
他把獎品搬了出來,是一大桶啤酒。
我站起來和失敗的酒客們喊道,「請大家一起喝!」
整個酒吧都沸騰了,大家勾肩搭背地吹著牛,不斷地去接酒,炫耀著新學的小魔術,講著道聽途說的笑話和八卦。
鬧騰到深夜,老闆把我們都轟走,我和麗薩都喝得腦袋發脹,一高一低的走著。
我聽到麗薩在背古詩,是李太白那最有名的思鄉詩。
我也學過……
外公曾經念給我聽演義的傳奇故事,敦子老師曾在課堂上引經據典地講古文裡的志怪趣事。
三年沒有回國,通訊也不方便。
時間越近,越思念,也越不捨。
我借著酒勁,幹了件大事。
和麗薩深夜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公寓,景吾坐在客廳等著我們。
他一把接住快到撲到地上的我,我擼起袖子給他看,「我把你紋到身上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會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