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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披香殿裡,湘嬪瞧著皇后打發過來的丫頭荔枝,心裡不由得厭煩起來。「昨個讓你去把花房的小壽子叫來,你叫了嗎?」荔枝脆聲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先去稟告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按娘娘的意思來,於是奴婢就吩咐了人把小壽子領來了。」
荔枝一口一個皇后娘娘,讓湘嬪不由得厭煩起來,「那就把小壽子帶進來,你出去候著。」荔枝點頭答應,走出去領進了小壽子,卻站在門檻處不肯離去。湘嬪眼瞧著荔枝,壓制著火氣道,「荔枝你是聽不懂本宮的話,還是沒把本宮放在眼裡呢?」
荔枝偏偏不識趣道,「皇后娘娘說了,讓奴婢時刻瞧著您。」湘嬪不明白皇后為什麼派這個傻丫頭過來,哭笑不得道,「你去回皇后娘娘的話,就說昨個她跟本宮說的事,本宮想出法子來了,皇后會賞你的。」
「是,奴婢遵命。」荔枝一聽是給皇后辦事,果然喜滋滋去了。湘嬪這才垂下眼眸,望著跪在地上的小壽子。花房的小壽子原本日日往春禧殿送花,三番兩次的就和香寒熟識了。雖說也是太監,可畢竟也是人,也是通人情的。瞧著香寒機靈可愛,心裡難免就喜歡上了。
可是此刻小壽子望著眼前明麗嬌艷的湘嬪,怎麼也想像不到這便是當日那個活潑機敏的小丫頭。可湘嬪此刻叫自己來,小壽子的心裡的確是有些癢癢。湘嬪笑著道,「故人相見,怎麼假裝不認識?」
☆、偷梁換柱
小壽子一聽這話, 就笑著抬起了頭,「娘娘念舊,奴才卻不敢高攀。」湘嬪誠懇道, 「你說這話便見外了。雖說我如今是主位娘娘,可咱們的關係卻是不會變的。」
瞧著小壽子頗為動容,湘嬪繼續道,「你瞧著這披香殿是富貴華麗,可誰知道我是多麼的孤獨寂寞。陛下酒醉寵幸了我, 但其實對我並無感情。皇后雖提拔了我, 卻讓荔枝處處監督我,皇貴妃那更是容不下我。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做個小丫頭呢。」
湘嬪帶著哭腔的幾句話很快博得了小壽子的同情心,「娘娘您別這麼說,再不濟,還有奴才呢。小壽子永遠是娘娘身邊的人。」湘嬪抹了眼淚道, 「你說這話,可是真的。不準哄我。」
小壽子點點頭, 「娘娘若是有什麼事,只管和奴才說。奴才也在宮裡好幾年了, 總能幫上些忙的。」湘嬪的小嘴撅著, 眉頭緊鎖, 「我就是想著,這披香殿到處都是皇后的人,也沒有自己的人手。」
「這人手都是皇后娘娘安插的, 咱們實在不好換啊。」小壽子一聽,也皺著眉頭道。湘嬪接道,「也不需要你做別的。之前你不是有幾個侍衛兄弟嗎,你把名字告訴我,我自然會想法子把她們調入披香殿。至於貼身侍候的人,我自己會想法子的。」
小壽子瞧著湘嬪委屈的神色,連連道,「這是小事。如今您剛獲封湘嬪,不少人都上趕著巴結您呢。我那些兄弟們都是好的,能服侍您也是榮幸。」湘嬪這才破涕為笑,「那你可快著些。」
等到荔枝回來的時候,小壽子已經離開,湘嬪一個人安靜坐在榻上,不知思索些什麼。荔枝說道,「娘娘,皇后娘娘說什麼都不需要您做,您只需要好好的分走皇貴妃的注意力就好。」湘嬪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答話。
湘嬪此刻心裡正在謀劃著名一件可能讓自己身家性命都被丟掉的大事。她知道,若是想在宮裡長久的生存下去,就必須生一個孩子出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至今都是處子之身。她更加心知肚明的是,只要萬貞兒還在,那麼朱見深畢生都不會再寵幸她。
所以湘嬪只能想辦法自己生一個孩子出來,而這宮裡唯一能幫助自己生孩子的便是侍衛和太醫。儘管她也為自己這個膽大的想法而震驚著,可是為了後半生的榮寵,她不得不賭一把。所以,她想辦法讓小壽子調來了相熟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