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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也好。」琴藝師傅沉吟片刻,便答應下來。
崔書寧幾人沒開口,厲盈盈忙著看話本,秦瑾瑤想看看秦月瑤賣得什麼關子,於是都沒反駁。很快,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
濃鬱的金髮之下,男子稜角鮮明,鼻樑高挺,眼眸深邃,雪白的肌膚上似有光澤流動。最難得是健碩橫闊的胸膛,將身上紫色的衣衫撐得十分挺括。
不得不承認,寒漠國的小皇子高弼生了一副好皮囊。即便沉迷話本的厲盈盈,此刻的目光也被他完全吸引住。
「高弼,叫你來是因為方才講學時剛好說到詩琴,不知你可帶在身邊?」琴藝師傅問道。
高弼點點頭,深邃的目光掃了殿內眾人一眼,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等到取來詩琴,眾人才知道原來的確與大厲的樂器不同。詩琴與眼前的高弼如出一轍,線條流暢,優雅迷人,撫之悠揚悅耳。
等到高弼修長的手撥上琴絃,樂聲便如溪水傾瀉而出。
外頭竹鳴悠悠,高弼坐在窗下,輕攏慢捻,手指靈活如舞,幾近完美的輪廓上,輕閉的雙眸引人遐思。
詩琴傳情,秦瑾瑤卻沒有如旁人一般沉浸在琴聲中,而是莫名想起顧修延。清晨趙夫子講學,無意說起顧修延,人都說攝政王心如寒石,甚至可以路遇將死之人而不救,然而旁人不知道,死的那人其實是敵國的奸細,整整害死了一個村的百姓。
又說旁人都畏懼攝政王,是因為攝政王殺人如麻,甚至敢血濺金鑾。但實際上,顧修延所殺的是貪贓了十萬兩賑災銀的貪官。
「若無攝政王,只怕大厲早已是群臣狗苟蠅營的局面了。」趙欽長嘆道。秦瑾瑤本想繼續追問,但趙欽卻自知失言,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多說。
等到秦瑾瑤回神,高弼的琴聲也已終了。他的雙手止住琴絃的震動,給眾人一張陽光倜儻的笑臉。
殿內的少女個個端莊自持,最多不過用左手在右手上輕拍幾下以示誇讚,唯有秦月瑤一張臉幾乎紅得如水蜜桃一般。
高弼顯然也感受到秦月瑤對自己青睞有加,用右手按在胸前,衝著秦月瑤輕輕問了一禮。
秦月瑤如遭雷擊,臉蛋唰地一下更紅了,心也突突劇烈跳動起來。
「他在看你,他在看你!」趙晚寧驚呼道。
秦月瑤羞赧一笑。「我知道,我知道。」
「好了,這堂課就到這裡。高弼啊,你也辛苦了,隨我一同去用午膳吧。」琴藝師傅很快帶走了高弼。
臨了,高弼深情似水的雙眸也沒忘瞧上秦月瑤一眼。
趙晚寧心裡有些酸。雖然她瞧不上寒漠國的人,但高弼這幅模樣實在是少女的心頭好,她撇了撇嘴,擠著秦月瑤的胳膊道:「你說,你到底為何叫他過來?」
聽見趙晚寧有此一問,原本正要散去的眾人手上的動作便慢了下來,似乎都想聽一耳朵。
秦月瑤的眉眼彎彎,臉頰緋紅道;「昨兒在竹林遇上他,他說他想彈詩琴給我聽。」
第35章
「啊呀……」趙晚寧驚道:「你私下見過他?他竟然還敢如此冒犯你?月瑤,你是不是瘋了,他可是寒漠國的人啊。」
「寒漠國怎麼了?」秦瑾瑤在旁邊拉著崔書寧問道。她小時候在靈州長大,自然不知道寒漠國的皇子為什麼會到禹州來。
崔書寧聞言嘆了一口氣,嗔道:「難怪你不攔著你妹妹,原來你也不知道。」
厲盈盈湊過來解釋道:「寒漠國是大厲邊境的番邦小國,人煙稀少,生活困頓,聽說堂堂的皇帝連咱們這一介富商的日子都比不上。據說攝政王殿下不屑攻打此國,反而與此國交好。於是寒漠國的皇帝便懇求聖上,說把親生兒子送到大厲呆上年頭,一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