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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慈幼局捐的銀子呢?」
「那些銀子是我單獨留出來,每月派人送過去的。」小桃雖然年輕單純,但對銀子卻一向看得很緊。
「那就好。」秦瑾瑤道。「往後我每日上午都要去明德館念書,府裡的事定會有所疏忽,你也要叮囑祥兒,讓她多留些神。」
「姑娘放心,祥兒是有主意的。可夫人的事,咱們一直都沒有頭緒,姑娘預備怎麼辦?」
「何氏的手很絕,當年被攆走的奴才咱們至今一個都沒有找到,可見定是有陰謀在裡頭。榮姨娘雖然近來受父親喜愛,但我料想父親不會與她談當年之事。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從蘇媚處下手。」
「蘇姨娘?姑娘,您忘了那五十兩銀子的事了,可是她在陷害您啊。那是何氏的人,想讓她給咱們辦事,也太難了。」小桃搖搖頭。
「事在人為。」秦瑾瑤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
主僕二人繞過影壁,很快來到了小院前頭,卻沒想到秦懷德竟然在院中等待。小廝在他身後打著扇兒,一身青衫的秦懷德正坐在圈椅上品茶。
看見秦瑾瑤回來,祥兒衝著秦月瑤所在的院子撇了撇嘴,秦瑾瑤很快會意。
「問父親安。」秦瑾瑤躬身下去,毫無錯漏地問禮。秦懷德原本一肚子火,可此刻見秦瑾瑤依然穿著入府時買的衣裳,眉宇間便多了些溫和。
「瑾瑤啊,這些日子可還好?銀錢夠不夠?」
秦瑾瑤落落大方道:「勞父親惦念,母親這兩日已經派人送了月例銀子來。」
「唔。」秦懷德點點頭,隨即道:「父親知道你還惦記著你生母,可如今何氏已是你的母親,你就算心中不喜她,但孝禮不可廢。上回去臨安公主府,你外祖母說你不辭而別,你母親頗為著急,後來又勞動宣安侯夫人出面替你周全,你母親才沒與你計較。但這件事,到底是你的不對。」
秦瑾瑤想起臨安公主府的遭遇,心中不由苦笑。那日臨安給自己使了好大的絆子,若非攝政王經過,恐怕自己如今連命都不知道在哪了。為此,宣安侯夫人還特意送了自己一雙避毒筷,唯恐再著了人家的道。
可眼前,父親壓根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反倒在替何氏抱不平。她無奈地笑笑,實在不想解釋。
但秦懷德卻依舊咄咄逼人。「瑾瑤啊,你既然住在秦府,便是認可了自己秦府嫡長女的身份。為父聽說,今日你故意讓月瑤顏面盡失,還不許她與你們一同用午膳,可有此事?」
「父親去接月瑤了?」秦瑾瑤淡淡問。她竟然都沒看見。
「哦……是,是這樣。」秦懷德才想起來,自己只接了一個女兒。「下午你外祖母說要一同用膳,因此為父去接月瑤一同前往臨安公主府。」
「為父覺得,明德館都是些什麼人在唸書?」
「自然是禹州的皇室子女們。」
「那父親憑什麼覺得,我能左右人家的想法?就憑我是小小的秦府嫡長女?人家可都與厲家沾著親呢。」
「這……」秦懷德不由得語滯。他在官場上春風得意,但回府料理這些家長裡短的事,確實是不擅長。今日他也是心血來潮,想過來教訓秦瑾瑤一頓。
「父親為官多年,自然知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明德館的貴女們願意與女兒交好,是女兒的榮幸,但若說這些貴女會因為女兒而改變自己的交友習慣,怕是父親高看女兒了。」
「這,你總要帶著你妹妹。」
「我若不帶著妹妹,那妹妹今日便進不去這明德館了。」秦瑾瑤語氣溫和,但話裡卻沒有半點讓步。
秦懷德一怔,看著秦瑾瑤堅定的模樣,忍不住想起亡妻吳燕兒。
為人夫的悔恨,為人父的自責,一時全都湧上心頭。秦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