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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這才淡淡瞥了她一眼。「有這兩千兩,不如讓孩子自己買些什麼。」
「是是是。回去我就再給她兩千兩,讓她自己買東西去。」何氏趕緊答應著。見臨安沒有生氣,何氏才漸漸放下心來,看向秦瑾瑤道:「瑾瑤啊,把你的賀禮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秦瑾瑤看著何氏一臉看好戲不怕事大的表情,暗覺好笑。隨後,身後的碎玉很快捧了一個長長的盒子上前。
秦月瑤扯著嘴角,退到何氏身邊,低聲問道:「母親,你說這盒子裡會是什麼?」何氏得意道:「不管是什麼,總歸不值錢。到時候你就問她,那兩千兩銀子花哪去了。眾目睽睽的,我看她怎麼解釋。」
想到方才秦瑾瑤護著秦曼瑤的場景,月瑤吃吃笑道:「母親,若是她說不出來,咱們怎麼辦。您瞧,她現在已經有些慌了。」
何氏笑道;「那你就繼續說,說她平時胡亂花銷導致咱們府裡銀錢吃緊。反正那些採買的小廝早就說咱們府裡銀錢吃緊了,大夥想必都聽見風聲了。我倒要看看,做實了敗家子的名聲,誰還敢要她。」
第54章
花廳之內不知坐了多少命婦貴女,個個都等著秦瑾瑤拿出壽禮來。趙晚寧之母一向與公主府交好,此刻更是笑道:「早就聽說秦府嫡女孝順又懂事,壽禮肯定也別具一格。」
秦瑾瑤立在花廳之內,一身月白長裙不染塵埃,清麗如仙,膚白若雪。此刻,她淡淡笑著,任由碎玉開啟盒子。
說實話,她確實沒想到何氏能紅口白牙說出曾給自己二千兩銀子的話。若是自己真的準備一些親手畫的山水畫或者手抄佛經之類的小玩意,還真說不過去。
到時候,只怕這眾目睽睽之下,她就會被這些命婦的唾沫星子淹死。
然而秦瑾瑤還真是有所準備。她從來到禹州的那一日就與小桃說過,在真相大白之前,她不會讓人挑出半點錯處。
此刻也是一樣。
碎玉恭恭敬敬走上前,垂眸道:「主子獻給公主的是前朝名畫手王綏安留下的觀音圖。」
「王綏安?」命婦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真是王綏安的真跡?」
「看著像是啊。秦府嫡女果然孝順。」
「重要的是一片心意難得。聽說王綏安的畫如今連尋都尋不到了。」
「不會是假的吧。」趙晚寧之母蹙眉道。
厲盈盈聽不下去,拎著茶水走到畫像旁邊,一揚手便把茶水潑在了畫像上,幾片茶葉渣子在畫上停留一瞬,然後一個個掉落下來。
趙晚寧忍住笑道:「盈盈,你這是幹嘛呀,即便畫是假的,也不能如此對待這畫作啊,畢竟是瑾瑤的一片心意。」
厲盈盈一臉鄙夷看向趙晚寧:「夫子上課你是沒聽見嗎?」
趙晚寧一怔。
崔書寧隨即走上前站在厲盈盈身邊道:「沒錯,夫子說過,王綏安的畫紙都用松油烘過,既不散墨,也不會再染上汙垢。你瞧這茶水雖然潑上去,但一擦便掉,可見果真是王綏安的真跡。」
說完,轉過頭來低聲問道:「瑾瑤,你是花了重金買的吧。」
趙晚寧的臉被說得緋紅一片。
秦瑾瑤頷首應下。自然是花了重金買得,只是這價格是其次,重要的是王綏安的觀音圖與吳燕兒有一些相像。秦瑾瑤看見這畫的第一眼便怔住了,若是旁邊不刻著王綏安的印章,她還以為這是父親為母親的畫像。
當然,走近了一看不難看出觀音像更加精緻雍容,筆鋒細膩入神,遠超過秦懷德的畫技,但遠遠看上去,的確眉眼有三分相像。
果然此刻,何氏的臉色一片慘白,紅唇顯然更加鮮艷。
「前朝的畫手?那也不值兩千兩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