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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當初的吳燕兒不知差了多少倍。雖說吳燕兒家世不好,可當時始終為自己奔走在命婦貴人家中,不知積下了多少好感。可眼前的人呢,除了在家裡折騰原配留下的嫡女,就是往孃家搬銀子。
秦懷德覺得,自己對何氏的好感已經被一點點耗乾淨了。
「老爺,你聽我解釋。」何氏緊跟著秦懷德走向書房。「老爺,您想想,當初若不是我母親,你的官職也走不到這麼高。如今幾位姐夫都不如你,咱們不得知恩圖報,好好回報母親麼。老爺,我可都為了咱們秦府好。」
「你的意思是,若沒有岳母,我便依然屈居六品小吏的位置了?」秦懷德將外袍脫給小廝,走進了書房。然而書房並沒有尋常時候熱氣騰騰,人一走進去,甚至隱約還能看見哈氣。
「怎麼不燒火?」秦懷德蹙眉。
小廝立刻垂眸道:「老爺,書房的炭不夠了。管家說新炭還在採買,只能忍兩日。」
秦懷德一把從小廝手中奪過外外袍,不顧何氏的顏面冷聲道:「你瞧瞧,如今這家裡都被你管成什麼樣子了?之前有平兒鬧事,榮姨娘受害,如今倒好,我一個堂堂的從一品大員,連個暖和的地方都沒有。」
「我有什麼辦法。你們秦府積蓄少,那點子鋪子田地都是我的嫁妝,你一年的月例還不夠塞牙縫的,你叫我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生錢吧。」何氏歪著脖子犟,雙眼氣得通紅。她覺得自己也是真委屈。
秦懷德呵呵兩聲。「燕兒在的時候,我不過六品,這書房也永遠都是熱烘烘的。」
「那老爺去死人墓裡把她挖出來啊。」何氏氣急敗壞喊道。
「混帳!簡直不同人語!我若早知你這幅德行,真不該把你娶進門!」秦懷德氣得目眥欲裂,恨不得一巴掌把何氏扇到一邊。
「來人,去叫榮姨娘陪我出門吃酒。」秦懷德衝著身後的小廝吩咐著,轉頭又看向何氏,一臉恨鐵不成鋼罵道:「我若是你,現在就回孃家把銀子要回來。若不然,這管家之位也不用要了,府裡女人多的是,我看哪個管家都比你強些。」
何氏一聽要帶榮姨娘出門吃酒,本就覺得這顏面恐怕要丟到府外去,又一聽秦懷德的話說得如此重,忍不住拍著大腿痛哭道:「秦懷德,你良心敗壞!」
「這日子沒法過了。」何氏抹著眼淚,仰面哀嚎。「自從那小蹄子入府,我簡直沒一日消停,日日都鬧騰得我心力交瘁。先是月瑤大病一場,後來又鬧出進賭坊的事來……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因為她秦瑾瑤麼。」
「不成體統,不成體統!」秦懷德被這幅樣子鬧得頭痛又胸悶,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剛披了外袍的榮姨娘凍得小臉通紅,看著何氏坐在雪上撒潑的樣子,忍不住蹙眉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她唸叨些什麼呢?這些事,哪有一件是瑾瑤姑娘的不對,不都是她的錯麼?」
「你胡說!」何氏氣得起身,不顧身上的泥雪,上前就要去抓榮姨娘的頭髮。
榮姨娘趕緊閃身到了秦懷德身後,一臉無助受驚的樣子。秦懷德趕緊把人護在懷中,「放肆!何芝蘭,你是瘋了不成!」
「我瘋了,我就是瘋了。秦懷德,你說這日子還有法過嗎?一個小小的姨娘,竟然能對夫人評頭論足!我是誰,我是臨安公主的長女,從小到大備受疼愛,更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堂堂的秦府主母,她是什麼東西,也配說我?我看她跟那個賤蹄子秦瑾瑤,都是一夥的!」
「瘋了,簡直瘋了。」秦懷德跺著腳,吩咐左右小廝把何氏推回屋裡。榮姨娘一邊給秦懷德順著氣,一邊趕緊勸道:「老爺彆氣壞了身子,我看夫人恐怕是累著了。不如先把管家權放給旁人,讓夫人歇歇吧。」
「你敢!你敢!」何氏掙脫兩個小廝的束縛,又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