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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瑤來了。」宣安侯夫人抹了抹眼淚,溫和說道。「瑾瑤你瞧瞧,這可如何是好?寄雲這孩子懂事,倒不是不想吃,只是說吃不下去,吃了沒多久又吐出來。醫士也來看過,說是心病。」
「那就要用心藥醫了。」秦瑾瑤握住寄雲的手,柔和一笑。
第77章
臨安病了已有三四個月。這三四個月裡,她整日頭昏腦漲,心口疼痛,而且身子一日比一日冷。醫士多少重藥下過,可都是不見好。
何輔堂忍不住,按下一個醫士追問,人家只說了一句,怕是與縱慾良多,身體底子差有關。只這一句話,就讓何輔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罷了。我管不得了。」到最後,何輔堂扔下這句話,不再搭理臨安。反倒是陸子浩,始終陪在臨安跟前。
病中人憔悴,臨安終日不願見人,但卻很是關心何荊竹。畢竟是臨安公主府的嫡長孫,自然與旁人不同,在加上何荊竹自小聰慧,所以最得臨安青眼。
「若是荊竹能娶崔家次女為妻,那咱們公主府必然復起有望。」榻上的臨安伸出手指,緊緊抓著陸子浩的胳膊,人家的胳膊粗壯緊實,臨安的手指卻纖細鬆垮。
「公主別想了。」陸子浩替她理了理鬢邊的碎發,輕柔說道。「您只管好好歇著,旁的事就別管了。」
「我若是不管,這偌大的公主府就該成為整個禹州的笑柄。我知道我身子如今不成了,可荊竹還成。攝政王權勢越大,越受皇帝忌憚,到時候總有荊竹上位之時。彼時,定然讓那秦瑾瑤死無葬身之地!」
「公主。」陸子浩輕嘆。「何必呢?本就是您對不起秦瑾瑤,為何要咄咄逼人呢。」
多年養尊處優下來,陸子浩的肌膚越發白嫩,頗有當年溫子然的公子哥兒風度。但陸子浩喜歡舞刀弄槍,偶爾還要給臨安看,所以倒也沒丟了本事。
想到秦瑾瑤年輕的容貌,臨安厭煩地擺擺手。「與我臨安作對的人,都要死。」
陸子浩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公主放心吧,秦瑾瑤活不長。有我呢,您還有我呢。」
「你有什麼用?」臨安嗤笑。「我這一輩子,不知有過多少男人。我給他們權勢,富貴,可他們呢?一個個都拋下了我,姓寇的如此,姓溫的也如此,你又有什麼兩樣」
陸子浩正要說我與他們不一樣,外頭便響起一陣吵嚷聲。接著,丫鬟撩了簾子進來,輕聲說道:「公主,少夫人和小少爺過來了。」
「荊竹?他來做什麼?」
「孫兒是來辭行的。」何荊竹大踏步走進門來,雙膝撲通一聲跪在臨安跟前。
「什麼。」臨安頓時心頭一緊。
「你要去哪?」臨安急得一把撐起身子,然而昏天黑地的眩暈讓她又向後靠去。陸子浩不敢當著何荊竹的面去扶,只好任由丫鬟撐在臨安身後。
臨安不顧身子,咬牙問道:「你要去哪!」
何荊竹把頭磕得砰砰作響。「禹師父為孫兒挑了宿州外任的缺兒,孫兒半月後就要走馬上任了。」
「什麼?這是誰的主意?是你的?你翅膀硬了,要讓你兒子帶著你走是不是?」臨安隨手將身邊的玉如意扔下去,狠狠砸在何荊竹之母的身上。
何荊竹咬著牙,忍著對母親的心疼道:「外祖母不要生氣,此事與母親無關,一切都是孫兒的主意。孫兒想讓師傅安排外出歷練幾年,所以師傅才幫忙。」
臨安冷笑:「你的主意?你好大的主意!不成,我不準!」
「皇帝已經準許。」何荊竹低垂著頭,但少年的眼裡卻一片堅毅。
臨安被氣得胸口一痛。「這麼說,你只是來告知我的?而不是來求我的。」
「外祖母心疼孫兒,自然會尊重孫兒的意思。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