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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細心的。
夏滿月對此很滿意。
鍋爐房依舊黑蜮蜮的,從口袋裡掏螢光彈力球的功夫,燈光忽然亮起來。
渾身血汙的魏鋼一手拿殺豬刀,呼哧呼哧喘粗氣,脖子上的「富甲一方」早就血肉模糊了。
他腳邊,躺著一具正在抽搐的「屍體」。
正確來說,其實它早就死了。
是那隻曾經朝花臂男跟夏滿月揮刀的屠夫喪屍。
夏滿月很震驚,屠夫喪屍常年殺豬,技巧純屬,體能也強於大部分人,竟然被看起來胖乎乎,滿身肥膘的魏鋼結果了屍生。
看來,人在絕境之下潛能是無限的。
角落中,幼師喪屍恐懼地瑟縮著,手中抓著的,是夏滿月遺留下來的揹包。
她藏在揹包後面,以為魏鋼就會瞧不見自己,看起來既好笑又可憐。
魏鋼沒注意門口的夏滿月,一門心思奔著幼師喪屍去了,「一個不夠,還有你,把你們的血放乾淨,塗滿這裡,喪屍就會嗅不到我的味道。」
經歷過恐懼絕望,魏鋼受了刺激,神情癲狂又殘忍,伸手就去拉拽幼師喪屍。
媽呀,太不是人了。
夏滿月忍不了,就他做的那些噁心事,害多少人骨肉離散,如今又欺負喪屍,被二階喪屍剮死都不解恨!
「住手!」怒火沖頭,夏滿月抄起頭盔往前奔。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幼師喪屍被欺負,頭上的草芽也氣壞了,揮動葉尖尖,看起來像在霍霍打拳。
「小美人,你還在啊,正好,你幫幫哥哥,把外面那群喪屍引開怎麼樣?」
魏鋼眼神陰森森,上下掂量著手上的殺豬刀,黑紅黑紅的喪屍血染在刀刃上,燈光下一轉,寒光晃進夏滿月眼睛裡。
「我呸,就你那一副慫樣,也配讓我叫哥!」
魏鋼連跟他親哥相提並論都不配。
情況危急,魏鋼不再廢話,準備用武力解決,殺豬刀揮過來的同時,夏滿月把頭盔丟過去,鐺一聲,半空中來了個硬碰硬。
「小包子,把他刀給我搶過來!」
意識到主人是在叫自己,猴麵包樹嗖地一下費力擠進門框,腳下根須緊扒地面,朝前蠕動,迅速捲住魏鋼腳踝,將人整個撂倒。
撂倒不算,乾脆倒提起來。
見到一棵樹彷彿有自己的意識,竟然可以動,魏鋼的整個人生觀都遭到了強烈洗刷。嘴皮子直顫悠,「這、這是……」
「是你的絞刑架!」
夏滿月收好殺豬刀,拍拍猴麵包樹,「小包子,給我抽他,狠狠地抽!」
小草芽掐著「腰」,怒氣騰騰地發出輕響。
「簌簌!」
倒掛了一會兒,魏鋼大腦充血,試圖去夠樹幹,屁股上卻猛地捱了一記,沾了水的藤條一樣,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疼得他叫都叫不出來。
「啪!」
「啪啪!」
「啪啪啪!」
猴麵包樹越抽越得心應手,枝條幾乎舞出了殘影。
魏鋼後背衣服都被抽得破破爛爛,腰部往下已經是血肉模糊,整張臉血色正一點點減褪。
差不多了,夏滿月振奮地揮著小拳頭,吩咐猴麵包樹:「小包子,把他給我扔隔壁去!」
猴麵包樹提溜著魏鋼,移動根須嘣一聲擠出門,抖擻抖擻葉子,枝條猛地一震,將剛剛緩口氣的魏鋼直接掄進了隔壁屠宰車間。
「嗬嗬嗬!」
有活可幹,屠宰車間的喪屍聽起來挺興奮,幹勁十足地重新開啟機器,隆隆的聲音在靜謐夜色中格外清晰震撼。
只有親眼看見作惡多端的魏鋼死了,夏滿月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