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哼,說不定是陷阱。」
舒斐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危險說不定就潛藏在暗處,趁他們放鬆警惕,出其不意,捲土重來。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直面一切危險與挑戰。
不由攥緊手上的棒球棍,熱血在血管內喧囂沸滾,等待著一場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戰鬥,哪怕力有未逮,哪怕引以為憾,哪怕……
忽然聽到熟悉的嬉笑聲。
遠眺觀察的江啟猛然轉頭,朝傳來笑聲的方向看過去。
晚間郊區氣溫偏低,濛濛起了一層霧氣,像寫意暈在水中的顏料,繚繚繞繞。
清脆悅耳的笑聲穿透薄薄溟霧。
「哎呀,你就別傷心啦。那隻二階喪屍雖然長得確實不錯,有種君子如玉的味道,先不說他已經有家室的問題,就說年齡上,他已經三十多歲啦,你才二十多歲,十歲以上的差距有點大啊,你可以找到更年輕更健壯,更有活力的男屍,有機會我一定給你介紹!」
「嗬嗬,嗬嗬。」
「不說他啦,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屍?」
正揮舞棒球棍,幻想一場熱血戰鬥的舒斐:……
就……突然家長裡短接地氣了起來。
「滿月。」江啟驚喜。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長指在微微發抖,不小心脫手,頭盔掉下去,旋轉著滾出去半米。
霧氣之中,隱約能夠看到緩慢移動的樹影。
懷疑自己出現幻覺,舒斐還使勁揉了揉眼睛,眼角都揉紅了,「隊、隊長,我沒看錯吧?那是……那是一棵樹?」
江啟腳步定住。
天將明時,月亮從天穹緩緩下墜,月色撥開薄霧,從中走出……一棵樹?
一顆兩米多高,枝葉比較稀疏的樹。
在它最粗的兩根樹幹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人。
準確說,是一人一屍。
小姑娘頭上頂著棵草芽,笑得見牙不見眼,時不時拍撫下坐在自己左手邊的喪屍。
猴麵包樹突然定住,幸虧夏滿月有所準備,抓緊了樹幹,才沒有栽下去。
「怎麼不走啦?」
「簌簌。」
她抬頭朝前面看過去,意外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江啟跟舒斐。
原本好好的,她很愉悅,開導失戀的幼師喪屍,想著新結出的兩粒種子,未來說不定會長出很厲害很厲害的植物……
可在看到江啟,望進他那雙星軌般深邃且動人的眼睛裡時,莫名地,滾燙的委屈便開始在胸腔裡翻湧。
轉眼,眼睛鼻頭就紅了。
「阿啟……」
她抽抽搭搭地去壓眼角,淚珠還是撲簌簌往下落。
所以她乾脆不管了,哭得越來越委屈,越來越傷心。
「嗬嗬?」
「簌簌!」
確定小姑娘好好的,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江啟神情焦灼,大步走過去。
猴麵包樹將夏滿月放下來,她往前跑了兩步。
被人劫持了近一天一夜,江啟能夠想像到小姑娘的處境,和她所經歷的驚險難安。
好在人沒事,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目前江啟只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緊緊地將人抱在懷裡,共擔她的脆弱,撫慰她的心酸。
小姑娘三兩步跑到自己面前,憋著哭腔說:「阿啟……」
然後,俯身三兩下捲起自己的褲腿,指著上面的淤青說,「摔倒了,都腫了……」
又把自己的手掌攤開,五指張得大大的給他看,「鉤子劃破了,當時都流血了,還有這裡……」
舒斐:……怎麼有種受了委屈找媽媽哭訴的既視感?
夏滿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