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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嫣見他話語踟躕,便使激將法,擺擺手道:「說不出來就罷了,沒事兒。」
這能忍?白顯道忙道:「別呀新郡主!我知道,我沒跟你說大話,只是你答應我一樁事,我把這事兒告訴您,您可不許說出去啊,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單嫣很上道地接話。
得了保證,白顯道方才像是鬆了口氣。
他湊近單嫣,低聲道:「殿下從前喜歡的人,是安國公家的大小姐,武姝姑娘。」
這點單嫣是知道的,單嫣真正要套的話不是這個。
她裝著訝然瞧白顯道,說:「是她?可是昨兒武小姐來咱們王府的時候碰上了義兄,義兄對人家冷眉冷眼的,這……白大哥,你怕不是不知道,隨口說一個人出來框我的吧?」
白顯道急了:「真沒騙您,就是她!」
單嫣順杆爬:「那你說,義兄若是喜歡她,為何昨日搭理都不搭理她?」
白顯道無奈嘆了口氣,道:「原是這樣。咱們殿下呢,從小就是這麼個陰冷倨傲的性格,在學裡的時候又不愛與同窗來往,甭管誰家的公子小姐,見了咱們殿下都是敬而遠之。後來安國公大小姐跟著她姨娘從鄉下被接上北平來,就與咱們殿下同在一處念書。原先也沒什麼交集,只有一回,學裡的公子哥們欺負武小姐,說她是個庶女下賤,殿下出手幫了她一回,自此以後,她便跟個影子似的處處跟在咱們殿下的身邊。一開始殿下也是不搭理的,想著冷她一陣也該自己識趣兒該哪兒涼快哪兒待著。誰知道這個武小姐,一跟就跟了大半年!殿下也習慣了身邊有她跟著,漸漸關係居緩和了。殿下身邊說話的人不多,有武小姐跟著,殿下也有人伴著說話。」
單嫣一怔:「安國公大小姐的生母不是安國公夫人麼?怎麼是庶出?」
白顯道嘆了口氣道:「安國公夫人早年是個強硬的性格,容不下人的。我也是聽王府裡的老人說的,說武小姐一出生的時候就跟著生母打發去莊子上了,可後來安國公受了點兒什麼傷,家裡的妻子侍妾都沒能懷有身孕。可安國公夫人的膝下不能沒孩子,就想到了養在莊子上的武姝小姐。武姝小姐被接上京後,便與姨娘除了母女關係,記做安國公夫人的嫡出了。」
單嫣聽了倒有幾分唏噓:「想不到她身世倒有幾分坎坷。那為何她與義兄成了現在這樣?」
白顯道低聲:「郡主您別往外說。其實當初殿下與武姝姑娘私定過終身,殿下都下定了決心了,就算是安國公不同意,用搶的也要把武姝姑娘娶來。兩個人約定得好好的,武姝姑娘也說了今生非殿下不嫁。殿下勸說了王爺與王妃,一切都準備好了,可就是這個時候,武姝姑娘一句話也不說,就從北平城去長安了。我現在都記得,那一日,殿下冒著大雨去了安國公府,可是卻被武亮痛批了一頓。那個時候殿下才知道,武姝姑娘早就把後路預備好了,她是想去長安,想做楊家兒媳的……」
單嫣沉默了一陣。
白顯道低聲又道:「殿下最恨誰騙他,因為他信任人極難。偏他這麼相信武姝姑娘,武姝姑娘卻在心裡打著攀附權貴的算盤。殿下向來驕傲,武姝姑娘這是置他於何地?」
「——你們倆貼這麼近是在說什麼?」
單嫣正沉浸在適才白顯道所說的舊事當中,冷不丁耳邊竄出來一個清冽的聲音。
兩個人俱是嚇了一大跳,匆匆轉過頭去,瞥到一片亮銀甲。
白顯道猛然跳起來,朝著來人匆忙行禮:「殿下!」
單嫣抬頭,正見羅成站在跟前。
一身亮銀甲,外頭是素羅袍,墨發端正梳起,肋上佩劍,手裡還捏著五鉤槍。
顯然是匆忙從校軍場趕過來的。
他面容冷清,盯著單嫣,又冷瞥一眼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