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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垂眸聽著,一時沒吭聲。
身旁史大奈是個粗人,瞅著羅成總不說話便有些急了:「殿下,一個人說秦二哥無辜不可信,可咱們這麼多人都替他說話,連一路押解他上北平的金童二位兄弟都開口了,可見秦二哥果真是受了冤屈的!他是個好人,前頭王爺叫我在城外長辛店擺擂臺,說一百天內無人能打擂便封我做這個先鋒官,可巧我擺了九十九天無人能戰,最後一天將功德圓滿了,秦二哥一上臺,兩招能就把我撂下了。嘿,可最後您猜怎麼著?秦二哥給了我一臺階,虛晃接招裝著被我打下了擂臺,不要這個先鋒官不說,還全了我這白日的功德。殿下,您可一定要幫一幫秦二哥,您若是不敢去王爺跟前說話,我史大奈皮糙肉厚的不怕,我去說!」
「殿下!你就替秦二哥說說這情吧!」
「算是咱們這些兄弟求您了!」
「殿下!」
話說著,杜差等人急急撩開衣擺就要朝著羅成跪下。
秦瓊環顧一圈周圍兄弟,連忙蹙眉起身過去拉:「各位兄弟真是要折煞我秦瓊了,我秦瓊何德何能受各位兄弟這樣的幫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皂莢林傷人就算是我無意為之,可一條人命終究是擺在那裡,眾位也別叫羅殿下為難了。這幾百殺威棒,扛扛也就過去了,不算什麼。便是叫我死在這棒下,我亦無一絲怨言。」
單嫣坐在羅成身邊,瞧著一眾大男人爭先恐後替秦瓊求情,著實有些震驚。
隋唐第一關係戶的人緣真不是蓋的。
羅成坐在中間,聽著身旁一陣吵嚷,眉峰漸漸絞在一起。
「都住口。」驟然,他沉聲打斷喧譁。
羅成一開口,果不其然,一群男人瞬間鴉雀無聲。
他眉壓下來,像是一線鋒利的刃:「除了秦瓊,旁人先都出去。」
杜差不解:「殿下?」
羅成沉沉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了,都先出去。這個情我究竟求不求,還得等我細問過這位親兄弟再說。」
旁人皆一臉茫然,卻唯有單嫣知道,他是想與秦瓊獨處一陣,瞧瞧他秦家鐧法的真假。
於是趕緊伸手,胳膊肘推了推一旁焦急不安的杜差。
張公瑾準備安排秦瓊與羅成在武侯廟相見之時,單嫣便讓張公瑾與杜差單獨說了一些有關秦瓊家世的內情,也讓他知曉了自己潛入北平王府的目的所在。
這會兒杜差忙著替秦瓊說話,一時之間被單嫣推了推,方才回想起張公瑾與自己交代過的事,連忙起身打圓場道:「諸位!咱們就聽殿下的,先去外間等著。咱們都是替秦二哥說話,可就算咱們磨破了嘴皮子,終究也不如二哥自己與殿下說道來得清楚。咱們就等一等吧,先出去。」
史大奈等聽杜差發話,這才點頭:「那咱們就出去等著,等殿下與秦二哥說完話。只不過殿下,算是我大奈求您,秦二哥這樣的好人,您萬萬不能叫他死在那殺威棒下哇!」
單嫣幫著杜差邀眾人出廟中,臨別時最後瞧了一眼羅成,低聲道:「你好生過問吧,我在外頭等你。」
羅成沒有做聲,神情肅穆瞧著跟前的秦瓊。
一幫人哄哄鬧鬧總算是退出了關侯廟內。
殿內一關,高聳的關侯像身下邊只剩了羅成秦瓊二人。
羅成凝眸靜靜盯著跟前的秦瓊,道:「聽說你手中鐧法乃是一絕?」
秦瓊未料到羅成一時會問他這樣一句話,怔了怔,方答:「是,乃是家傳鐧法。」
羅成眉宇壓低:「在下不才,對於鐧法也略知一二,不知可否與秦兄比試比試?」
秦瓊遲疑了片刻,道:「自是可以。只是,目下有一樁事情不便。我在潞州受審之時,我的馬匹與軍刃通通就充進潞州兵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