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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帝女和侍女來這是做什麼,但看起來神神秘秘,像是要幹大事的樣子,如今又聽說還有外傷,頓時肅然起敬。
且覺得對方不像傳言說的那般嬌氣……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沒醒。
「仙子,可方便你將帝女的傷處讓我看看?」
芙荌走前給帝女蓋著被子,想暖暖她,手腳都掖在了被子裡,於醫修來說因身份差異,還是要注意點的。
「好。」
芙荌俯身要拿出帝女的右手,想將她掌中的傷口給醫修看:「先前帝女都不沒覺得有什麼,我也以為不嚴重,只應急處理了下……」
說到這時,床上的人恰巧睜開了眼,屋內兩人剛面露喜色,下一瞬,帝女的眼神又叫他二人震在原地,她頂著張病態的臉,手中卻仍有勁,反手扣住芙荌的手腕推開,而後自己撐坐起來,靠在床頭,聲音喑啞,聽著虛弱,語氣卻很冷靜:「仙醫是覺得我這風寒有古怪?」
看起來她先前都將他們二人的對話聽了去。
醫修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暗道了句。
好警覺。明明病臥在床,再有他法術在,多少會有點暖意叫人昏昏欲睡,她硬是憑著毅力坐起,還是被人一碰就醒。而且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直擊重點。
怎麼看,都跟傳言中的很有差異啊!
「是……有這麼覺得。」醫修想了想,還是承認。
他現在有種,莫名知道帝女藏匿諸多事的激動感,又有種身為仙界之人他們的帝女原來真不是那般廢物無用的深深感嘆,加起來就心裡有點小興奮,便也什麼都敢說了。
他覺得,帝女這樣子,一看就是有大用的人!
封諶眼眸深沉,卻平靜道:「我淋雨前,只掌心受了劍傷。」
他說著,單手拆開右手的包紮,攤開手掌伸過去:「請看。」
醫修捏著她手仔細翻看,又見這傷口裂開,血流不止,且傷口邊緣處有些異樣灼傷的痕跡,看起來這痕跡還要往這血肉裡蔓延的趨勢,驚道:「都這般嚴重了,你們居然都覺得沒事!」
芙荌一看,低聲說:「最開始時還沒有這樣嚴重的,奴婢還以為……」
醫修:「那難道帝女都沒感覺嗎?這疼痛總有吧!」
封諶眉頭都沒皺一下,平淡說:「還好。算不上什麼。」
醫修再次肅然起敬。
覺得這帝女跟傳言說的怕疼怕痛叫苦不迭簡直是兩個極端,傳言誤我,他再也不信那些茶館說書聊天的了。
他再醫治,止住了血,傷口也慢慢收攏有復原的架勢,灼燒感也少了不少。
但醫修停下時,還是嚴肅道:「看起來,這傷口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先前不重視,也不怪你們,這傷是慢性擴散,許是跟對方的法術有關。有可能這次『風寒』也是因它誘發而起,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他向來直覺很準,覺得不對,就一定要找出來。
再有帝女與謠言的兩相對比之下,人啊,一旦知道一個被所有人唾棄好似罪大惡極的人,其實背地裡是這樣反轉,讓他大為改觀,覺得自己一不小心觸及到大事,也會很快對這人的態度產生極大的改變。
醫修就是這樣的。他現在,勢必要幫帝女找出癥結所在!
於是他將芙荌請了出去,再三囑咐說他絕不會做任何不妥的事,只是他本命法寶有一不為人知的本事,他不好讓旁人看了去。
芙荌看向帝女,封諶微微點頭,她便退出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醫修滿頭大汗,嘴唇發白卻帶著喜意地拉開門請芙荌進來。
芙荌一頭霧水,並不知道這兩人在屋內說了什麼。
封諶神色沉靜,但若是仔細觀察,便會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