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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口氣,暗示無果,他愁得快把自己鎖進暗室了:「要不我也別個聖誕襪吧。」
「然後學人家小姑娘去討禮物?」陳譴手一揣,活脫脫表現出兩手空空的姿態,「昨晚平安夜不是才收了一筐子回來麼,還不滿足啊。」
對上陳譴似笑非笑的雙眼,徐訣感覺自己被耍了,至於是否真的被耍,他也道不清辨不明,陳譴一天一個招兒,他純純一高中生腦子全用在學習上,像陳譴這種高段位的他只能……
徐訣摘下油漬滿滿的手套,把空盒子一攥拋垃圾桶裡,純純高中生下巴一揚,要將主動權搶回手裡:「走吧,不是說要到前面轉轉。」
前面圍滿人堆的地方正在搞活動,空地上支著十來個畫架,最前方的畫架已經完成了一幅水彩作品以供展示,畫紙上是一棵裝飾簡約的聖誕樹,配色很舒服。
其餘畫架上平鋪的白紙只用鉛筆勾勒了聖誕樹的輪廓,正待人拿起畫筆用顏色填充,而大部分畫架前面已有人落座,或是有繪畫天賦的小朋友、或是心血來潮的年輕人,反正是免費活動,誰都能解解手癮。
徐訣早對這個活動有所瞭解,他們畫室這兩天分部開業,而這個活動就是分部的老師主辦的,為了宣傳地址和吸納學員,這些由路人自主創作的水彩畫會以晾乾的名義被收回畫室保管,隔天可以上門領取。
人多,陳譴被徐訣拽到包圍圈當中,空位只剩一個,陳譴問:「想大展身手?」
誰知徐訣把他按到座位上,畫筆往他手裡一塞,道:「你來。」
陳譴頃刻間愣住。
讀書時他代表過學校參加英語演講,在麋鹿偶爾會為了討老闆們歡喜上臺獻唱一曲,同是萬眾矚目,此刻卻因不拿手的事情生出膽怯。
他想起身:「我不會。」
動作僵硬的右手被徐訣握住:「我教你。」
畫架前只一個凳子,陳譴坐了,那徐訣只能俯身站著,胸膛抵住陳譴的肩,臂膀環過陳譴的兩側,以手把手教學的姿態,佔有性地把人圈在自己身前,連拂在陳譴耳尖的嗓音也放低:「先調色,上大體顏色。」
左手調色盤,右手或顏料或畫筆,陳譴被一雙手包裹,少年人熾熱的掌心與雪夜初見的那晚大相逕庭,他隱約有種被控制的錯覺。
遭遇過前任出軌,陳譴不太想碰綠色顏料:「我要畫粉藍色的樹。」
「好。」徐訣挑出幾管顏料教他調,「勾一點白色,不用太多。」
期間畫室分部那幾個老師四處走動指導,徐訣給個眼神,在總部待過的老師認出他,便沒過來打擾。
鋪大色塊時輕鬆,徐訣抓著陳譴的手腕調整姿勢,隨口問:「假如今晚沒請假,是不是真的能賺幾千塊小費?」
陳譴指間滲了薄汗,有點握不住筆桿,全靠徐訣的手支撐:「是,如果任由別人掐屁股,或是深入摸別的地方,還能多賺一點。」
裹在手背的力道加重,徐訣在他耳後晦暗不明道:「不許這樣。」
「哪樣?」
「畫面這裡,用筆要大膽,不許抓住區域性不放手。」
陳譴翹了下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哪句話:「我知道。」
「那,」徐訣斟酌了下用詞,「既然清楚聖誕會賺多少,是不是代表往年的聖誕你都在上班?」
陳譴心跳空了一拍,若不是被徐訣操縱著,早就在畫紙上落下一道敗筆:「嗯,這些稀鬆的節日,我很少慶祝。」
是很少慶祝,還是那個人不會特地抽時間陪你慶祝?
這個問題徐訣沒問出來,有些事兒瞭解到他願意知曉的程度就可以翻篇了,他不計較。
「害你失了幾千小費,那聖誕樹用金幣裝飾吧。」
以純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