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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岸不顧形象地大笑:「哪有這樣一口悶的笨弟弟,慢慢來啊!」
徐訣嗓子眼燒燎,心也焦躁,扒著臺沿急問:「為什麼不讀了?他成績那麼好!」
他眼中情緒翻湧,像是下一秒就要淌下來,伍岸哪能想到早被陳譴接受那麼多年的事實,幾經輾轉卻成了別人的意難平。
「這涉及他的隱私範疇了,我不能告訴你。」伍岸面色轉至平靜,「他暫時不說肯定也有他的隱衷,你別逼他。」
徐訣緩慢地,又將挺直的身板半歪到吧椅上。
他哪有逼陳譴,就因為不想逼問,他才問俞獲、問伍岸,要不是理智面子都在,他甚至想揪出那姓蔣的也問問。
可他最想聽陳譴親口跟他說。
嘴唇含住冰冷的杯沿,徐訣小口小口將酒精渡進嘴裡,後勁很足,他感覺頭有點暈。
他從歪斜的坐姿改成趴的,扒住吧檯,下巴貼在冷硬的大理石臺面,眼簾掀著,瞳仁中倒映杯底流動的濕潤。
半晌,他想起還沒給錢,便沖忙活的伍岸喊:「岸姐,多少錢?」
「當生日禮物送你啦!」伍岸抽空答一句,再回頭,她被徐訣濕漉漉的眼神嚇了一跳,忙轉過來掐住對方下巴左右瞧瞧,「我去,弟弟你酒量這麼差啊?」
徐訣沒說別的,掏出手機要掃碼,隨手摁出一串數字,被伍岸抓住手機用力倒扣在臺面。
伍岸騰出手給陳譴打電話:「在路上不,趕緊回來一趟,你家小孩兒喝糊塗了!」
路上擁堵,陳譴好不容易磨回六巷口,掛線後又無奈喊司機大哥折返。
約莫三十分鐘,陳譴趕回了「咕噥」,進門後一眼瞧見吧檯邊徐訣趴伏的背影,頓感可氣又好笑。
「快把人領走,」伍岸頭疼道,「飯還沒吃呢,就喝了杯酒,他手機一戳就想轉帳幾千塊,當自己大款啊。」
陳譴抽出被徐訣緊攥的品特杯,又把對方扔在一旁的手機揣自己口袋:「你給他調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升級版的劊子手之血,」伍岸閒看熱鬧,「添了點四洛克,我哪想到他一杯倒。」
這句話混著場內爆炸的音樂撞進陳譴的耳膜,他的腦袋嗡嗡直響,不是因為震驚或氣憤,完全是出於對不可控後果的驚悸和無措。
烈性酒疊斷片酒,這誰能遭得住!
伍岸絲毫不感愧疚,反而覺得自己在成人之美,哼著曲兒又轉頭忙活去了。
一路趕來,陳譴的手還沒暖透,涼絲絲一片搭在徐訣的腦門兒,問:「自己能走嗎?」
徐訣撩眼皮看看他,忽然傾身將他攔腰環住,雙手在陳譴身後勒緊,也沒意識到有何不妥:「我在啊。」
這大庭廣眾呢,陳譴手繞到身後扯徐訣的胳膊,沒扯動,他還用老辦法,刮對方鼻樑,揉對方下頜:「答非所問,我問你能不能走?能走就跟我回家,不能走就上elk開個房睡覺,我有員工卡。」
不知哪個詞點了火,徐訣忽然躥了起來,按緊了陳譴後背將人往自己懷裡嵌:「開什麼開,你不許當白玉盤!」
吧檯邊的位置太顯眼,多少人在朝這邊瞧,陳譴畏懼在這種場合成為焦點,半拖半拽將人往外面弄:「我想不開嗎我當白玉盤,當個小蜜蜂都夠嗆……行了,別抱,我們回家。」
到店外又拖不動了,徐訣完完全全從背後將他抱住,鼻子跟狗似的,拱開衣領,蹭上面板,滾燙的臉埋在他頸窩:「你告訴我。」
陳譴只覺又癢又燙,天色那麼暗,他杵在路燈下喘氣,特別害怕徐訣酒勁兒當街發作,只好儘可能哄著對方:「好好,告訴你什麼?」
一雙相貼的影子被拉長投在水泥地面,徐訣蹭一會兒,不鬧了,就抱著:「你什麼都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