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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也躺了回去,摸了摸他的手,說:「我困。」
蕭輕霂摸了摸他的頭髮:「你以為我走了?」
路千棠笑了笑:「也該走了,殿下不去上朝?」
蕭輕霂說:「不去,告假了。」
路千棠把他的手攏在懷裡,說:「殿下的手是暖不熱嗎?出去了一下身上都是涼的。」
蕭輕霂低聲說:「昨天你不是還說我身上太熱了,要去外面雪地裡涼快涼快。」
路千棠闔了眼裝聽不見,也不搭他的茬。
蕭輕霂輕輕捋著他的頭髮,瞧他一臉的溫順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路千棠的溫順好像總是帶著目的,他高興便像馴服的小獸軟綿綿地黏著人,不高興時瞧他一眼都像要撲上來咬人。
蕭輕霂搞不清楚此時的他到底是真喜歡待在自己身邊,還是閉著眼謀劃什麼。
路千棠突然說:「昨晚又下了一場雪。」
蕭輕霂的手頓了頓,說:「是嗎?」
路千棠說:「我聽見窗外的枝幹被墜斷的聲音——好可惜,我還沒見過那棵海棠樹開花。」
蕭輕霂說:「那就不要去西北了,我把你藏起來,不讓人發現,你就能看見開春的海棠了。」
路千棠笑:「殿下真要把我當寵物養嗎?那要是不合殿下心意,是不是還要給我的脖子上扣上鎖鏈,鎖在籠子裡。」
蕭輕霂的聲音陡然不悅:「我沒這個意思。」
路千棠看他一眼,說:「但是我怕啊,路千棠什麼也沒有,不敢打這個賭。」
蕭輕霂皺眉:「你覺得這是打賭嗎?」
路千棠笑笑,不接話,又鑽進他懷裡,說:「殿下不要跟我計較了,我好睏。」
蕭輕霂哼了一聲:「是你自己要搓火。」
路千棠眼睛清亮,看了他一眼,說:「大清早的,有火很正常,要我幫殿下滅一滅嗎?」
蕭輕霂扯了一下他的頭髮:「你不累嗎?昨天還拼了命地要躲。」
路千棠耳朵有點紅,說:「這次我走,旁人都會以為,是我勾搭瑾王殿下不成,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連累殿下了。」
蕭輕霂覺得他這話有點奇怪,還沒察覺哪裡奇怪,路千棠自己起了身,撐著手臂瞧他,說:「上次說的還算數,我願賭服輸。」
蕭輕霂看他要俯身,抬手扼住了他的下頜,說:「你是說秋獵那次的賭?」
路千棠沒法點頭,就眨了眨眼。
蕭輕霂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木頭到這個地步,他甚至覺得路千棠說什麼都像是故意要氣死他。
蕭輕霂恨恨地說:「昨晚剛溫存完,現在揍你會不會顯得我太不是個東西。」
路千棠又露出那種疑惑的表情,蕭輕霂掐著他的腰讓他俯下身,張嘴咬了他的下巴,說:「還有勁氣人,看來你還是不累。」
路千棠被按下去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生氣,只是極度縱容地隨他去了,不過腰實在太酸,根本撐不住身體,只能伏在他身上低低地喘氣。
路千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有點難受地咬了他的肩膀,用氣聲說:「太深了,肚子好疼。」
蕭輕霂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說話。」
路千棠眼睛亮亮的,故意舔了他的手心,看他觸電一般收回手,擰著眉頭說:「我要說,蕭歧潤,這樣我不舒服。」
蕭輕霂笑:「你活該。」
路千棠還沒說下一句,突然有人敲門:「殿下,茶沏好了,要送進去嗎?」
路千棠猛然一繃,警告似的咬了他一口。
蕭輕霂的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來,說:「拿進來,放外間。」
路千棠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