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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利從瞥他一眼,冷笑道:「連朕都不知道這文引是哪來的,看來閣老倒是清楚得很。」
姚章的鬍鬚顫了顫,理直氣壯地笑說:「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臣哪能比陛下知道的多。」
蕭利從看這個老東西就覺得心氣不順,面上跟他裝個和善,心內已經給他安排了百十種死法。
蕭輕霂得了訊息就立刻換了朝服來到了世安殿上,冷眼看了許久,才緩緩上前說道:「陛下,臣認為閣老說得有理,梁王既然拿了陛下批下的文引,便是可以入京的。」
蕭輕霂抬眼看向高位上的皇帝,眼神凌厲,一字一頓道:「梁王守境有功,此次千里迢迢回朝,陛下理當以禮相迎。」
蕭利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暴怒的神色緩緩淡了下去,略微思忖了片刻,衣袖一揮,說:「那就遣京西南營指揮使程焦,率領一千輕騎到城門迎接梁王回京!」
城門轟然洞開,長長的昝夜街被清理了個乾淨,一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程焦率領的輕騎分列道旁迎接梁王入京。
蕭懷鳴神色傲然,跟身旁的副將高聲說話:「許久沒有回京,父皇駕崩都不讓我回來看看,瞧著我這皇兄的皇位倒是坐得心安理得。」
副將神色緊張地看他一眼,壓低聲音說:「殿下,郢皋不比梁袞,還是小心為上,行事說話不要太過扎眼。」
蕭懷鳴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那又如何,要不是本王被人擺了一道,早就回來了,說起這個,本王可是記得被誰擺了一道——路千棠呢?他在郢皋嗎?」
副將答道:「聽說被遣去蘇淮除匪了,不在郢皋。」
蕭懷鳴又哼了一聲,不掩嘲諷道:「路千棠這人是很有意思,只是眼光實在太差,擁護我們的新陛下都把自己擁護到山旮旯裡去了,他可真是赤膽忠心,他若是跟本王一條心,眼下怎麼也給他個大將軍做做了。」
副將心裡惴惴不安,聲音仍然很低,勸道:「殿下,謹言慎行,有什麼話不急於在這一會兒說。」
蕭懷鳴朗聲笑,又說:「行,不說了,不過等本王安穩下來,第一個就要把路千棠拽過來,叫他好好給本王解釋解釋,再看怎麼處置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副將應和了一聲,說:「殿下說得是,旁的都不用急,該算的帳都可以慢慢算。」
蕭懷鳴進宮後都沒見到蕭利從的面,就被安排好了住處,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帖,蕭懷鳴也沒什麼好發作的,再加上京西營的人全程陪同,蕭懷鳴也不好去見什麼人,便沒有再興風作浪。
宮裡當天就下了旨,說是體諒梁王舟車勞頓,讓他帶人先行休整兩天,兩日後在宮裡為他擺了洗塵宴,到時再進宮拜見。
這時秦歡翎帶的人也到了郢皋城外,蕭懷鳴進京的時間比他們預估的要早了些,眼下樑王已經進了京,為了以防萬一,路千棠不好再待在郢皋,還沒能好好親熱一會兒,就跟蕭輕霂商量著,準備在當天關城門前離開王府。
蕭輕霂有點放心不下,說:「上次你回京勤王,可算是把蕭懷鳴得罪透了,再遇上他,你有什麼想法?」
路千棠笑了笑,說:「我既然做都做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這次可千萬不能輸,梁王確實待我不錯,這回要是栽他手裡,我得被他剁吧剁吧餵狗了。」
蕭輕霂也笑了,說:「你這麼想最好,千萬別心軟把自己栽進去。」
路千棠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我對他心軟什麼,我最髒心爛肺了。」
蕭輕霂笑了一聲,說:「你可真會說話。」
路千棠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說:「我就對你心軟,不對你髒心爛肺,別的不用擔心,我掂得清,要是輸了,我們都得玩完,我可沒那麼蠢。」
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