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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一抬下巴:「開門,我要見師大人。」
他這邊來者不善地進了師府大廳,那邊陳宣就調了卷宗過來,翻給他看,說:「師夫人確實有弟弟,而且是兩個弟弟,一個病死了,另一個只提到了一次,後來的戶籍記錄上便沒再出現這個人了。」
「還有,你看,這個第一鹽商,實在是迷信得很,還曾請道士煉丹藥,八成是為了治自己和孩子的心疾——這個宋賢是亂吃丹藥吃死的。」
路千棠眉頭一跳,接了過來,快速翻看了一遭,突然一指,說:「這不是嗎?他還把小兒子送到道觀去,在那種藥死他老子的道觀裡能學到些什麼。」
陳宣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是個喜事——剛剛葛烏先生打發人過來,說似乎是找到了治療疫病的藥方。」
路千棠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說:「當真?」
陳宣點頭道:「葛烏先生說話總留兩分,聽他的意思,十有八九錯不了。」
路千棠連連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他說著又一轉頭,說:「我們等了這半天,怎麼還不見師大人。」
陳宣說道:「夫人心疾發作,師大人估計在一旁陪著。」
路千棠哼笑一聲,轉身不客氣地坐上了主位,說:「行,那我就等等他。」
陳宣往四遭看了看,遲疑道:「那州府,還圍不圍?」
路千棠眉毛一挑,說:「說不定那個什麼宋三爺就躲在這兒呢,當然得圍著。」
路千棠說著突然又一笑:「怪不得是三爺。」
陳宣站在他身側,說:「我覺得錯不了了。」
路千棠眼神冰涼,說:「上次打撈出來的那具屍身,找到是哪家的了嗎?」
陳宣說:「還沒有,估計是被人販子賣過來的,所以不好查,而且就是最近才叫扔進玤河裡,那時候迎城都已經封鎖了,總不會是外頭剛進來的。」
路千棠點頭,突然眸中精光一閃,說:「查過師文庭府中丫頭的變動嗎?」
陳宣愣了一下:「還沒有……這……你是覺得……」
陳宣臉色有些發白,說:「這也太離譜了。」
路千棠低著頭摸手腕上的手串,指尖輕輕轉著上面的深藍色珠子,說:「如果他們篤信心疾是能靠拿別人的心下藥就能治好,瞧師夫人這病情,估計是不輕,我鎖了迎城,還盯著他的州府,他怕是沒別的地方做法事。」
陳宣想了想,說:「我們上次在山神廟裡看見的那些,也的確像是有段日子沒人去過了。」
路千棠神色並不愉快,說:「去查。」
陳宣應了聲,忙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又走回來,說:「已經讓人去調師府的花名冊了,待會兒就拿過來。」
路千棠低著頭玩他手腕上的珠子,低低地應了一聲。
陳宣也看了過去,咦了一聲,說道:「什麼時候多了個手串?沒見你戴過。」
路千棠用手指捻了捻,說:「殿下給的。」
陳宣疑惑道:「也沒見殿下戴過啊,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路千棠表情沒那麼臭了,不知道眼睛裡是炫耀呢還是顯擺,說:「他特意帶來給我的。」
陳宣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八成是故意為了順著他的心意說話,說:「這是蘭赤吧,不愧是瑾王殿下,隨便拿個東西都是這種好的。」
路千棠這會兒確實心情沒那麼差勁了,語氣裡甚至有些得意,說:「他拿什麼我都覺得好。」
陳宣笑了笑,沒多說話,踱步往外看了一眼,忙說:「哎,冊子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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