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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非常強大的，聞晉霖這種粗神經的比普通人還要更強大點，他確定了這種信念，也就不會再孤獨或者懷疑了，哪怕這信念是虛假的，也是一劑效果良好的安慰劑。

對於秦縱的那些惡念，在他動搖的時候，確確實實浮現在腦海里。理智上他明白真正的兇手是肇事司機，兇手一定窺伺已久，一直在找機會傷害秦白陽。但他並不知道那司機姓甚名誰，是圓是扁，他只知道他的羊羊叔叔追著鬧脾氣的秦縱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他終究還是理智的時候多，大部分時候都將這不理智的遷怒壓製得好好的，今天卻不知怎的一口氣全吐了出來。

這幾天就不要再見面了，聞晉霖握緊方向盤，將車開回學校，偷偷溜進教室上課。他人坐在教室裡，心卻不知道飄去了哪兒，各種過去的片段在腦中回閃。因此柴毅騰發來訊息約他出來時，聞晉霖又偷偷溜了出去。

見面的地方是葉果洛家院子裡的游泳池，柴毅騰正和葉果洛正在池邊說著什麼，一些工作人員在周圍忙忙碌碌的，像是在佈景。

&ldo;幹嘛呢？&rdo;聞晉霖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ldo;高少昨天睡了一個模特，下一段廣告交給那女人推薦的公司了。&rdo;柴毅騰鬱悶地摸摸下巴，&ldo;只留了幾組宣傳照片的任務給我。&rdo;

&ldo;重色輕友。&rdo;聞晉霖不怎麼有誠意地譴責道。

&ldo;不管了，你快去化妝換衣服吧，咱們儘快搞定。&rdo;柴毅騰將他推進屋子裡，化妝師正擺弄著待會兒要用的服裝，聞晉霖差點被那綴滿亮片和水鑽的假尾巴閃瞎眼，&ldo;這什麼鬼？&rdo;

&ldo;不是跟你說了嗎，高少將廣告按常見寵物的種類分成了四個型別，哺乳類篇、爬行類篇、魚類篇、鳥類篇。哺乳類我們已經拍了，爬行類分給那個模特，人家的要價可比我們高得多，他剩下的預算只夠把魚類和鳥類拍成照片了。&rdo;柴毅騰解釋道。

&ldo;說是魚類，你弄套知名度高的，比如nio小丑魚那樣造型的戲服別人不就明白了嗎？&rdo;聞晉霖拎起那條浮誇的假尾抖了抖，&ldo;弄成這樣哪裡像條魚了？&rdo;

&ldo;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小美人魚。&rdo;柴毅騰愛惜地理了理上面的亮片，&ldo;你動作輕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漂亮精緻的。&rdo;

&ldo;美人魚是魚類嗎？應該是兩棲類吧。&rdo;聞晉霖扔下華麗假尾走進洗手間，脫到只剩內褲披上浴袍出來讓化妝師化妝。

柴毅騰小聲地對葉果洛吐槽道：&ldo;他也就長得好看，性格一點都不浪漫，還兩棲類呢，美人魚能跟癩□□那種玩意一樣嗎？他不適合你這種吃飯洗澡都要點香薰蠟燭的家庭出來的小孩。&rdo;

葉果洛沒體會到柴毅騰是在安慰他這個失戀的人，一本正經道：&ldo;他說得沒錯啊，美人魚又能在海底長期生活，又能在岸上長期生活，肯定是兩棲類。兩棲類裡面也有很多美麗的物種啊，比如蠑螈。&rdo;

柴毅騰拉長臉，看在葉果洛為他提供場地的份上忍住白眼，&ldo;是是，你們生物都學得比我好。&rdo;

化妝師這邊很快就好了，不需要濃妝艷抹，她給聞晉霖上半身都塗了防水的油性粉底液，將眉毛畫粗了一些，嘴唇塗成朱紅，凸顯出幾分野性就停了手。

柴毅騰走過來駐足欣賞了一會兒，&ldo;太棒了，快把尾巴穿上試試。&rdo;

聞晉霖在化妝師的幫助下將那條尾巴從腳踝拉到腰，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只見自己面板上所塗粉底中含的閃粉和魚尾上的各種飾物一起閃閃發光，&ldo;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