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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聞晉霖？&rdo;秦縱得不到回應，有些不安地又叫了一聲。

&ldo;我，我不相信你。&rdo;聞晉霖沒有注意到，他自己的語氣哀弱得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秦縱卻也無力乘勢追擊，他本就做賊心虛，聞晉霖才說了句&ldo;不信&rdo;他便亂了陣腳，求助地望向秦墨。

秦墨一直冷靜地置身事外，暗暗在一邊觀察事態進展。見秦縱慌亂起來，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對他伸出一隻手。

秦縱趕緊將手機交到他手上，期冀地看著自己的叔叔。

&ldo;霖霖，是我。&rdo;秦墨醞釀了幾秒，學著秦白陽的語氣不急不緩地說，&ldo;秦縱沒有騙你。&rdo;

聞晉霖如遭雷擊，騰地站起身，眼前黑了幾秒才恢復視線。他踉蹌著扶著走廊上的長椅坐下，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才讓手指停止帕金森症般的抖動，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ldo;我……你……&rdo;

秦墨模仿著秦白陽式的禮貌和體貼，&ldo;我現在不太方便外出，如果要見面只有麻煩你過來一趟了。你現在有時間嗎？&rdo;

聞晉霖拼命點頭，末了才想起對方看不見，從鼻子裡擠出&ldo;嗯嗯&rdo;兩聲。

秦墨只聽到了他凌亂粗重的呼吸聲，但料想對方是同意的，便接著說：&ldo;你現在的位置是？我讓人過來接你好嗎？&rdo;

聞晉霖終於找回了語言能力，澀著嗓子斷斷續續道：&ldo;我自己，自己過來，等車來接要花兩倍時間，我想快點，快點見到你……&rdo;

秦墨挑了挑眉，&ldo;那麼，我等你。&rdo;

電話就這麼結束通話了，聞晉霖頭腦有些發懵，為什麼秦白陽不在電話裡和他多講兩句？為什麼秦白陽這麼冷淡而生疏？為什麼秦白陽現在才出現？他滿腦袋的疑問和不解，兩條腿卻有了自己的意識般向外跑去。

直到坐上計程車，聞晉霖突然懷疑起方才那通電話的真實性來。他開啟通話記錄，幾分鐘前的確是有秦縱的呼入，他回撥過去，秦縱很快接起來，&ldo;聞晉霖，怎麼了？&rdo;

他的聲音緊繃得有些過分，但聞晉霖無暇顧及，直愣愣地說了一句：&ldo;讓你爸爸接電話。&rdo;

秦縱還當他依然是那個聰明伶俐的聞晉霖，以為自己露了什麼馬腳叫他起了疑心，趕緊把手機遞給秦墨，讓他出面安撫。

秦墨心底有些不耐煩，但也只能接過手機，&ldo;霖霖？&rdo;

&ldo;羊，羊羊叔叔。&rdo;這個熟悉的膩人稱呼被聞晉霖喊的磕巴又尷尬，他喊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鬧鬧騰騰死皮賴臉的小孩子了。

秦墨第一次見聞晉霖時，就聽見他這樣稱呼秦白陽，彼時只覺得好笑。當這個稱呼在自己耳邊響起，哪怕明知道自己並不真的是那個人，仍被肉麻得眼皮直跳，&ldo;你不用再那樣稱呼我了。&rdo;

聞晉霖苦惱地垂下眼，覺得叫&ldo;叔叔&rdo;或者&ldo;秦叔叔&rdo;也不好，他好不容易長大，好不容易才獲得一個和秦白陽平等戀愛的資格，才不要又小他一個輩分。

思來想去，他乾巴巴地叫了對方一聲&ldo;秦白陽&rdo;，見電話那頭沒有反對的聲音，才小心翼翼地說：&ldo;我上車了，大概要二十分鐘到。&rdo;

&ldo;嗯，好，注意安全。&rdo;

&ldo;能不能不要掛電話？&rdo;聞晉霖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