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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翠煙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胤礽挑眉,心道:倒是乖覺。他只讓她出去,可沒罰她跪呢。
「今天承乾宮到底發生了什麼,說說吧!」
翠煙蠕動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胤礽冷嗤:「又沒讓你說承乾宮說不得的秘辛,只說大家都瞧見的事。這有什麼為難的?便是不問你,你當孤就沒法子知道了嗎?」
翠煙心頭一緊,想著今日承乾宮發生之事許多人看著,早晚會傳出去,便不再糾結。
她雖是皇貴妃的人,可若是惹怒了太子,太子要治她,方法多得是。只需一頂不敬太子的帽子壓下來,便是皇貴妃也護不住她。因此她不敢有絲毫狡詞,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胤礽眼睫動了動:「德妃娘娘現在如何了?」
「幸得皇上阻止及時,太醫說未傷及心脈,養上幾日便能好。如今皇上已送她回了永和宮。」
胤礽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意味深長。
什麼皇上阻止及時,怕不是就等著康熙出手吧。
宮妃自裁本是大罪,可德妃行事前擲地有聲,大義凌然說願陪小格格同往九泉,更是說以死證清白。再加之她本是佟佳氏的宮女,一副對佟佳氏忠心不二,如今被懷疑,萬念俱灰的模樣,這意思就不同了。
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康熙的面自盡,這是想自盡嗎?這分明是想做戲。
不過胤礽倒是鬆了口氣,重新回到屋子裡,「你聽到了?德妃娘娘沒事,可放心了?」
胤禛低著頭不說話。
「你若還是擔心,孤陪你去永和宮親眼看看。」
胤禛搖頭:「汗阿瑪在那裡呢,還是不去了。」
胤礽也不過提一句,也沒真想此刻去。眼下指不定德妃與康熙正在溫情脈脈呢,他們去算怎麼回事。
胤禛抿唇:「太子哥哥,你說,沅兒妹妹的死真的跟德額娘有關嗎?」
胤礽輕笑:「你相信德妃娘娘嗎?」
「我自然是信德額孃的。可是佟額娘……」
養母生母他都想信,可偏偏養母與生母所說的話是相左的。
胤礽一嘆:「這裡頭許是有誤會,別擔心,有汗阿瑪在呢。汗阿瑪會查清楚的。」
康熙在胤禛眼裡是英勇神武的代表,極有分量,聽得這話,胤禛總算露出了自木蘭回京後的第一縷微笑。
……
永和宮。
德妃已經睡著,康熙準備離開時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筆墨,以及旁邊寫好的一沓經文,微微愣神。
玉蟬言道:「娘娘聽聞小格格去世,很是傷心,說要親手給小格格抄七七四十九遍的經書,燒給她,願她一路走好。梁公公來請時,娘娘正抄到四十七遍,還差兩遍。」
康熙恍惚,打眼看去。德妃一手字算不得好,但勝在端正,每一筆每一劃都十分工整,粗略翻了翻,從最下頭一張到最上頭的那張,皆是如此,不見一絲鬆懈。可見是用了心的,極為認真。
有這份心思,又如何會對小格格出手,害其性命呢?更何況,此事對德妃而言,本就沒有證據。德妃最多不過是與布順達說過兩句話,哪裡就能證明是她下手?
玉蟬適時跪下來喊冤:「皇上,奴婢知道小格格之事茲事體大,非是奴婢可以插嘴。但奴婢伺候娘娘數年,忍不住想替娘娘說幾句話。奴婢不知道小格格為何病情加重,但奴婢知道絕非是我家娘娘的手筆。娘娘屬實冤枉。
「皇貴妃是娘娘的舊主,娘娘素來敬之重之,對其恩情銘感五內。時常與奴婢們說皇貴妃的好。四阿哥打出生便去了承乾宮。娘娘作為生母,心裡怎會不想念。可每每做了好吃的想給四阿哥送一份又不敢。